郡王妃神色尷尬,不管謝萱萱是不是嫡女,她都是郡王府的人。
現(xiàn)在被這樣拉出來,丟臉的還是整個郡王府。
堯毓看著她,等著她說話。
原本微微垂眸的郡王妃緩緩抬起眉眼,視線一點(diǎn)點(diǎn)與坐在主位的皇后娘娘對上。
看到皇后娘娘眼底一片清明,她腦中閃過含薇提到的皇后娘娘年幼時,住在江南水鄉(xiāng)時,上山爬樹,下河摸魚的事情。
看皇后娘娘的神色,她知道含薇并沒有在那天之后入宮見過皇后娘娘,不然皇后娘娘不會驚訝。
皇后娘娘主動提及池州,含薇又提到了謝萱萱,顯然不是無意。
她若幫郡王府說話……
不!
她不能幫郡王府說話。
想想那天回去后謝鄲虛偽的笑容,她只覺得惡心。
都說一夜夫妻百夜恩,可謝鄲對她從來只有利用,沒有夫妻情分。
若有情分,這些年來又怎么可能容著李姨娘一個妾室,過得比她這個郡王妃還要舒坦?
府中的下人們看她的眼神,又怎么會藏著唏噓揶揄?
李姨娘諷刺她時,也不會是那種高高在上的語氣。
她現(xiàn)在才徹底看明白,其實(shí)于謝鄲而言,當(dāng)初娶她并不是因?yàn)樗@個人,而是因?yàn)樗情L寧侯府的六姑娘,是被老夫人惦記的姑娘。
老郡王的死,長兄病逝……一樁樁,一件件,若是仔細(xì)去想,其實(shí)并不是真的沒有半點(diǎn)兒蛛絲馬跡可查。
她是郡王府的人,外人不知情,可她知道。
曾經(jīng)是她把謝鄲想的太好,以為他真的沒有什么野心,只想靠著父親兄長過活,當(dāng)一個閑散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