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束聽完,怔怔地看了謝鄲一會兒。
謝鄲也靜靜地看著他,好像這算不得什么大事一樣。
不過是出嫁的女兒想要在娘家住一段時間,哪里值得韓國公這么驚訝?
韓束的聲音放輕了很多:“郡王妃不是一般人家主母,需要操持整個郡王妃,郡王怎會應(yīng)下?”
謝鄲看著他,視線掃過遠(yuǎn)處的賓客們。
“皇后娘娘在,老夫人又一再挽留,說是甚至想念郡王妃,本郡王便是想要拒絕,都找不到理由?!?br/>
韓束心底閃過一絲驚愕:“皇后娘娘也同意郡王妃留下來?”
謝鄲心中憋著火,難得有人提起,而且他和韓國公其實也算同病相憐,索性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
“今日之事,謝鄲一直覺得皇后娘娘看似是前來給老夫人賀壽,實則是給長寧侯府撐腰來著!”
韓束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皇后娘娘時好時壞,極少出宮,怎么會插手長寧侯府的事?”
似乎想到什么,韓束看向謝鄲的眼神忽然銳利了很多。
“說起來池州一事,郡王就沒什么要跟我說的?”
謝鄲知道他們想要彈唱相待,自然需要解釋池州第一美人水盈盈一事。
“那件事情是個誤會,當(dāng)時謝鄲也是一再相勸,奈何謝鄲也不知道世子拿了郡主的焦尾琴到池州,更沒想到他居然會將焦尾琴送給水盈盈。”
“你當(dāng)真不知?”韓束不信。
謝鄲一派坦然:“國公也若是不信,現(xiàn)在也可以派人去池州查探?!?br/>
這個時候去查,能查到什么?
東西是韓永安拿的,送出去當(dāng)時也是整個長青客棧的客人親眼所見,他們都是證人。
韓束自然也知道現(xiàn)在不管謝鄲怎么說都是人家占理,別的倒也罷了,偏偏焦尾琴對安云郡主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