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毓只覺得累極,想要抓住謝臨君的手告訴他,不會再有下一個遙遙無期等待的三年。
她不會再走了。
可她的身體太疲憊,抓住謝臨君手的手,一點點往下滑落。
謝臨君反手抓住她的手,將人快速抱入懷中。
“若若?”
堯毓的意識快要模糊,只覺得好累好累。
“阿寂,我……我困了,先睡會兒?!?br/>
謝臨君攸地抬眼看向無心大師,眼底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惶恐不安,抱著她的手,手背上青筋突起,在隱隱顫抖。
無心大師瞧著,連忙上前兩步。
“陛下,娘娘不會有事?!?br/>
溫和面具帶了三年的謝臨君,在這一刻徹底卸下偽裝,一張俊美的臉,因著不安與殺意,變得猙獰可怖。
“不會有事?多年前你不是也這么說過?”
無心大師撲通一聲跪下去,聲音嘶啞誠懇。
“陛下,貧僧向佛祖起誓,若貧僧有半句妄言,便叫貧僧與整個開元寺,從今以后在青云大陸消失,被萬人唾棄!”
謝臨君喉結(jié)動了動,好一會兒才緩緩出聲。
“理由呢?若若不會有事的理由!”
無心大師顫巍巍伸手,隔著袈裟,手指搭在了堯毓的手腕上。
閉目,掐算。
他蒼白如紙的臉色,在開始掐算后,慢慢地浮現(xiàn)出一種紙金色,好像午后的斜陽落在垂危的病人臉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