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街右相府,陶玉堂聽著下面小廝帶回來的消息,嘴角慢慢勾起。
“太子什么反應?”
一名小廝跪在大廳中央,低垂著頭幾乎看不到面相。
“回右相,太子殿下當時神色溫和,與平時一般無二。”
“哦?”陶玉堂忍不住挑了挑眉,然后摸了摸下巴上有些發(fā)白的胡須,跟著深沉地瞇起眼睛:“這位太子比起曾經(jīng)南伊國的幾位皇子,倒是能夠隱忍多了。”
小廝想了想,將太子還有三位皇子在從鄂國公府出來后,三皇子用調(diào)笑的口吻說的話也重復了一遍。
陶玉堂聽聞,眼睛瞇成了一條線。
“確實是個能隱忍的!這一點上,五皇子遠遠不及!”
小廝不敢說話,低垂著頭保持安靜。
陶玉堂似乎根本不在意現(xiàn)在有沒有人,而是陰測測出聲。
“即便有了鄂國公相助,想要徹底搬到皇后和東宮一脈,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五皇子太急躁,也太浮躁了!”
“你安排人去一趟五皇子府,就說本相的意思,讓他近來安分些!”
陳國和大燕什么時候出使海云國不好,偏偏是這個時候。
謝寂悍勇冷血,傅華時詭計多端,這兩人若是聯(lián)手,就算他們巫族有再多的蠱蟲,海云國有再多驅(qū)獸師,根本抵擋不住兩國大軍壓境。
為今之計,他必須想辦法穩(wěn)住陳國,大燕那邊因著馮宇一行出使一事,宣元帝根本不會信海云國對大燕無所圖。
恰好陳國太子需要只有巫族族地才有的血靈芝,以血靈芝交換,陳韶帝如今膝下就那么一個皇子,還是太子,不怕陳韶帝不答應。
只要陳韶帝和他聯(lián)手,趁機撕裂大燕不是沒可能。
陶玉堂想了很多,一時間大廳里格外安靜。
不知過了多久,他似乎才想起地上還有個小廝等著他說話,他疲憊地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