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含章殿,用過晚膳后,天氣比較熱,堯毓先去偏殿沐浴更衣。
因為沒打算再出寢殿,所以自然是怎么舒坦怎么穿,怎么涼快怎么來。
她皮膚奶白,宛如最精致的羊脂白玉,蘇嬤嬤讓宮人準備了一件輕薄的大紅色裙子,里面直接穿了貼身小衣。
知道她怕熱,寢殿內擺了四五個冰盆,她還是將寬大的衣袖挽了上去,露出細嫩的胳膊。
坐在桌子前,正在低頭凝神畫畫寫寫些什么。
光線微暗,她很少在夜間看書,但這會兒為了得月宮的圖紙,不得不熬夜畫畫寫寫,畢竟明天一早還的繼續(xù)用。
有具體的圖稿在手,只一眼看過去心里就有數,她心里更踏實。
偶爾遇到有問題的地方,她會停下來皺著眉頭思考。
而當想明白后,整個小臉上神采飛揚,細長濃密的睫毛好像兩只輕盈的蝴蝶般,翩然欲飛。
謝臨君進來時,恰好看到這一幕。
他穿著一件墨綠色的錦袍,似乎也剛沐浴過,頭發(fā)微微濕潤,隨意地披散在腦。
冷硬淡漠的臉,因著這份隨意似乎都柔和幾分,這會兒又是夜間,暖光罩著,他整個人的氣息都很溫和。
魏順跟在后面,看的瞠目結舌。
尤其是看到陛下嘴角極淺的弧度時,他忍不住抬手擦了擦眼。
后來又忍不住拍了一巴掌自己的后腦勺,從前娘娘在宮中時,陛下的笑容不也是因為娘娘一人才存在?
他暗暗想,可能是因為這幾年來娘娘和陛下因為各種原因分開,再在一起時總覺得隔著什么。
陛下又是那樣的性子,娘娘有時候又不服軟,自然吃虧。
但陛下對娘娘的好,他看的實實在在。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