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的速度很慢，每一筆每一畫都平直，像極了剛學(xué)會寫字的小朋友練字時的樣子，每次握筆都很重，下面的兩三張紙都有了淡淡的痕跡。

    阮秋燭看書的眼睛不時地瞟向她握筆的手，嘴角彎起了他自己都沒發(fā)覺的笑容。

    溫言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卻一直抄到凌晨，把那些抄完了。

    期間阮秋燭看了四本書，從第一頁看到最后一頁。

    溫言懷疑他只是翻了一遍。

    從那天開始到第一次月考之間，阮秋燭讓溫言背了各種方程式和化學(xué)式，但溫言沒有一次完成過作業(yè)，所以最后都演變?yōu)闇匮猿瓕懗桨胍?，阮秋燭風(fēng)雨無阻地陪著她。

    嘖嘖嘖。

    真是閑的。

    溫言去過幾次警局找林清挽，她忙得不可開交。有關(guān)爆炸案兇手當(dāng)街作案等一系列后續(xù)還有待考察，從兇手身體里檢查出來了毒品成分，這種毒品目前在市面上還未出現(xiàn)過，無從察起，只能從細(xì)枝末節(jié)中找線索。不過由于各種省委組織的重視，催促警局趕緊上交報告，所以一群人又沒事，沒夜的趕報告，一個月之后才有了空閑。

    這一個月，在良父，啊不是，在阮爺?shù)谋O(jiān)督下，溫言被迫背了文言詩詞、數(shù)學(xué)公式、英語單詞以及各種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她快背吐了！

    雖然都劃水過去的。

    但她真的服了。

    于是當(dāng)月考成績出來后，溫言的成績欄里不再全是零。

    溫言：語1，數(shù)1，英1，物1，化10，生1……

    他她面無表情地將成績條塞進(jìn)兜里，蕩悠悠從辦公室出來。

    林老媽子在看見她成績單后差點喜極而泣，說什么都要親手把成績給她。并為她加油打氣了一番，讓她下次爭取都考到兩位數(shù)。

    也不知是在夸她還是損她。

    林然在走廊上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