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槍的時候,誰要用手術(shù)刀劃來劃去?
行旅僧在森鷗外的手快速動起來的時候還沒將他放在眼里,這個“普通人”手上的奇怪物品不是符咒也不是刀具更不是神器,小巧的令他猜不出用途也并不在意。
他只是溫柔的注視著被愛麗絲擋住的阿治,好像這孩子已經(jīng)是他的掌中之物,尤其是當(dāng)阿治從愛麗絲身后睜著靈動的貓貓眼探頭看了眼他之后,他更加滿意這副身軀。
一具身體的潛力是否優(yōu)秀從很小的時候就能看出來。行旅僧之前看中了很多個備用身軀,但沒哪一個能像現(xiàn)在這樣令他如此激動。
——這絕對是萬里挑一的資質(zhì)!
行旅僧激動的想。
然后暢想還沒結(jié)束,只聽砰的一聲——子//彈擦過行旅僧的腦側(cè),鮮血從他頭上流下來。行旅僧呆了一下,還沒回過神來,就被一股大力抓住肩膀往地面狠狠的貫過去!
接著又是砰的一聲,門被一臉微笑的森鷗外合上,他一腳踩在行旅僧的后心,咔嚓兩聲掰斷行旅僧的手腕,膝蓋摁住行旅僧的后頸,子//彈/上/膛的聲音很清脆,冷冰冰的槍//口抵住行旅僧的后腦,森鷗外輕聲說:“閣下,我本來已經(jīng)從良很久了。”
不知道事情為什么會在短短一兩秒內(nèi)發(fā)展成這樣的體術(shù)菜雞·行旅僧從得到阿治的幻想中回神,艱難的忍耐著痛苦斷斷續(xù)續(xù)的呼吸著。
他已經(jīng)感覺不到手的存在,脖子好像隨時快斷掉,他面目扭曲,知道自己輕敵了,普通人的力道可不會大的這么離譜!行旅僧如同砧板上的魚一樣掙扎未果后,仍然有恃無恐:“……你不會以為,抓住我就沒事了吧?”
如果不是為了不在小孩子面前造殺孽,你早就死了。森鷗外在心里贊揚了下自己的仁慈,他是想知道這個人突然過來的目的,僅僅是為了阿治嗎?
森鷗外不相信,因為這未免也太魯莽了,他們也就見過一面而已,連交流都沒有,能有什么讓對方值得記憶的地方?
“你的目的是什么?”森鷗外加大了摁住對方的力道。
行旅僧只感覺眼前一黑,又猛地放松過來,接著又是一陣難受,如此反復(fù)幾次,簡直暗無天日!
直到屋子里傳來幾聲動靜,行旅僧揚起惡意的笑容:“……咳咳……你真的……不進去看看?”
森鷗外神色暗沉下來。
他冷靜的扳動了扳機。
雷聲與槍響混合在一起,黑夜里綻放出緋色的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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