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妾臉上可是有什么東西?”蘇琬實(shí)在被景盛帝看得有些不自在,只好主動詢問。
“啊?沒有,”景盛帝回過神來,連忙擺擺手,他歷來是個雷厲風(fēng)行的性子,心頭一有想法,頓時便呆不住了,當(dāng)即便道,“朕還有事,下次再來看你?!?br/>
語罷,都不等蘇琬說什么,人便急匆匆走了,看上去確實(shí)是一副有要事在身的模樣,看得蘇琬摸不著頭腦。
他來這一趟究竟是干什么的?我要不要去給窈窈報(bào)信?
景盛帝天馬行空般的思維,讓人很難揣測到他究竟在想什么,打算做什么,所以這種反常的情況,蘇琬下意識就打算去跟顧世窈通個氣,不過剛提起裙擺,又想起這么做未免太明目張膽了,只好按耐下來,目光掃向身邊的丫鬟,這才冷靜下來,轉(zhuǎn)身回了屋。
而景盛帝,離開后也沒有立馬去宣旨,而是又去了一趟顧世窈那兒,畢竟一切都只是猜測,還得再去看顧世窈一眼,才能肯定自己的猜測,當(dāng)然,其實(shí)就算顧世窈在他眼里并沒有‘容光煥發(fā)’,他也會接著這么干得,因?yàn)橹灰幸粋€例子是成功的,對他來說都是賺了。
畢竟宮妃又不是白看不厭的樣貌,新進(jìn)宮的這一批皆教養(yǎng)良好,在景盛帝看來特征都有些大同小異,所以其實(shí)到現(xiàn)在,景盛帝已經(jīng)有些膩歪了,讓他都有些后悔當(dāng)初沒放低標(biāo)準(zhǔn)多選幾個秀女進(jìn)宮了。
顧世窈也被景盛帝的突然襲擊給整懵了,雖然她在進(jìn)宮后就一直沒停過對景盛帝的人物側(cè)寫,但景盛帝這人吧,腦回路實(shí)在非常人所能及,所以她也摸不清,對方來這一趟究竟是為了什么,因此只好差人去打聽他接下來的形成,按兵不動。
然后,顧世窈就得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答案。
“你是說,他把木才人和阮貴人放進(jìn)了一屋,把徐麗姬遷到了華婉儀那兒?”顧世窈啃了一口西瓜,努力回憶了一下這幾位都是誰。
“回娘娘,是這樣的,其次還有張柔姬,被遷去了花小儀那兒,郭常在和郭麗人也被放在了一起。”小平子一個個名字說著,顧世窈歪了下頭,愣是只把一半的人名字跟臉對上號。
徐麗姬和華婉儀顧世窈倒是記起來是誰了,這倆在顧世窈還沒進(jìn)宮之前,就跟她不合,只不過由于圈子問題,所以很少碰面,但俱顧世窈所知,這倆雖然都跟她不對付,但互相之間也是看不順眼的。
后面的郭常在跟郭麗人顧世窈也是有些印象的,這倆都是這次新進(jìn)宮的妃嬪,不是雙胞胎,但據(jù)說本身出生年月只差了不過一天,長得也有五六分相像,不過一個是嫡出一個是庶出,在閨中便不合,進(jìn)宮后更是如此,短短一個月就鬧了好幾回事。
之前她們一個在南一個在北都要千里迢迢過去挑釁,更不要說現(xiàn)在住一屋了,顧世窈幾乎可以想象那種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局面,不由按了按眉心。
畢竟身為如今后宮管事的,這些事都得她去管,也不知道這狗皇帝在想什么,竟然把這兩種人湊一起,生怕她事情不夠多?
不過找到了兩組妃嬪的共同點(diǎn),顧世窈便詢問小平子:“那木才人和阮貴人,是不是有什么嫌隙?”
小平子想了想才說:“奴才聽說,木大人近來似乎參了阮家一本。”
小平子一提到前朝,顧世窈倒是想起來了,這倆家?guī)缀蹩梢运愕蒙鲜鞘莱鹆?,?dāng)初木家和阮家都支持某一個皇子,誰知最后觀頭阮家臨陣倒戈,投到了另一個皇子門下,而那個皇子,最后也確實(shí)登上了帝位,只是盡管最后阮家‘棄暗投明’,那個皇帝也不太瞧得上阮家,但到底比木家日子好過上一些。
時至今日,對阮家來說,木家便是一根刺,時刻提醒著他們是叛徒,因此自那以后,兩家便一直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