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警惕的目光之中,陳家輝露出了受傷的表情,還有些震驚,似乎被她的絕情所傷害。
這個人,光是自己就能演一出戲了。
再想想原主記憶之中的那些自說自話,或者原主的靦腆羞澀也是讓他能夠完美演繹的原因,每個人都想要一個白月光,當碰見外形合適的那個人,對方又足夠謹慎沒有露出任何不好的地方,那,她的沉默微笑某些時候就顯得更加完美了,任何腦補的設(shè)定都可以加上去,完成最完美的戀愛。
哲學課程總是讓人思考,白月以往也有靜心思考的時候,但她思考的都是某些過于大過于缺乏條件的問題,最終的結(jié)果總是不了了之,但在這段學習當中,她就開始思考一些小問題,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那些在眼前回放,有些感覺處理不夠妥當,有些感覺還能更好。
而思考本身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能夠不受控制的思想騰飛,并不會因為任何事情阻礙這個過程,悵然任由思想亂飛,再回到眼前,會有一種恍然隔世之感。
就在這種狀態(tài)之下,才上完一節(jié)課的白月就碰到了過來堵人的何惠。
“你又來做什么啊?”
葉婷率先不耐煩了,皺著眉頭看著何惠,覺得這人簡直就是陰魂不散。
“我找白月有些事情?!睂χ~婷,何惠的反應(yīng)還好,大約因為葉婷維護的是“白月”吧,看到別人維護“自己”,是個人都不會有什么惡感。
而這件事,又是不能夠向葉婷告知的,也只能一臉痛心地看著曾經(jīng)的朋友維護自己的敵人了。
葉婷還要再說什么,她的嘴巴還是很厲害的,有的時候就跟刀子一樣,能夠直接戳到人的心窩里去。
白月拉住了她,沖她安撫地一笑,道“不用擔心,我跟她說幾句話,上次不也沒事嗎?放心好了,她不會做什么的?!?br/>
在白月這樣說的時候,何惠一臉的復(fù)雜,被情敵包容理解的感覺簡直太堵心了。
偏偏,她又不能說什么,只能保持沉默。
“真的沒事兒?”葉婷有些不放心,但想到上次其實也沒生什么,最終還是同意了,不管怎么說也不好一切都為朋友做主,她倒是能出頭,但為了這種事情跟朋友鬧別扭,可就有些不理智了。
“好吧,如果有什么一定要叫人,或者快點兒跑?!比~婷叮囑了一遍,看著白月那溫溫柔柔的笑容,總覺得對方跟小白兔似的,刀子來到眼前都不會躲,不然怎么就被何惠給推下樓了呢?
白月笑著一一應(yīng)了,看著葉婷走遠了,才收了笑容看向何惠,“這次,你還想說什么?”
“葉婷知道你這人兩張臉嗎?我以前怎么沒現(xiàn),你竟然這么會裝?!焙位輾舛疾淮蛞惶巵?,剛才那一幕,實在是太打臉了。
若是她,以前的她,只會柔和地笑著,然后任由葉婷為她出頭,結(jié)交這樣一個沖動冒失的朋友,為的就是對方能夠出頭扛事兒,把所有的不好都攔在了外面,什么不好聽的不好說的,都有人做,她自然就可以清白無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