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英雄,我就想讓他活著……”
哭泣的聲音在大堂之中響起,殯儀館中,那片黑白之前,哭聲之中的話語讓所有的人心都為之一靜。
沒有尸體。
推出來的車子上只能看到一套衣服,并不是壽衣,而是曾經(jīng)穿過的衣服,相片上,那個年輕人靦腆地笑著,那平和的面容就好像與你我擦肩而過的任何一個人,不會有人想這是一個英雄,同樣,也不會有人覺得他多么厲害,但……
并沒有穿著警服的張哥套著一身西裝,黑色的西裝,極為正式地出現(xiàn)在這個場合,面對容母已經(jīng)微微紅腫的淚眼,面對她的話語,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最后只是深深地鞠了一躬。
這個國家,保家衛(wèi)國不應(yīng)該成為普通人的責(zé)任,如果那樣,那他們的付出也就顯得沒有意義。
“他還那么年輕……”
悲傷的面容之下,充斥著哭聲含糊不清的話語之下,埋藏著一絲怨恨,為什么,為什么那么年輕的兒子就要去死,那些人呢?其他人呢?為什么他們……
明明是那樣不應(yīng)該的想法,但在這一刻,充斥著內(nèi)心的全是這些不善良的思想,她只有這么一個兒子,一個!
同樣穿著黑色西裝的鄭哥沒有去調(diào)整有些緊的領(lǐng)口,他的面容嚴(yán)肅,如同第一次出現(xiàn)在容寧若面前一樣,看到那個照片上,那人的笑容,他忽然說“不知道最后,他是不是還笑著。”
這一句話,并沒有什么意義,即便面對死亡笑著又能怎樣,那無懼之后難道就不是死亡了嗎?
張哥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走出大廳的時候,兩人不約而同地舒了一口氣,里面的空氣,實在是太壓抑了,沒有了冰冷的尸體,反而異樣沉重。
“真的死了嗎,會不會……”
鄭哥還有些奢望,哪怕這么長的時間,已經(jīng)足夠他們確認(rèn)這個沒有尸體的死亡,但……
“我覺得他一定不會這么容易就死了,我看人還是挺準(zhǔn)的,第一次見就知道,那小子,奸猾著吶?!?br/>
一道粗嗓門的聲音在后面想起,正在說話的老衲忽而覺得脊背一涼,扭頭看去,才現(xiàn)竟然是熟人,嘿嘿笑了兩聲,露出笑容才覺得不妥當(dāng),忙又拉直了唇線,努力做出端正的樣子來,宛若想要偽裝成狼的二哈,努力端著一張正經(jīng)臉,表示自己是正經(jīng)狼。
莫名想笑的感覺壓抑在喉間,鄭哥咳嗽了兩聲,看到老衲還有他身邊兒的人,問“你們也來了?。 ?br/>
“是啊,好歹是認(rèn)識一場,知道了就過來送送?!崩像拈_口說話,在她身邊兒,沉默不語的是一個陌生臉孔,鄭哥見狀,也沒多說什么,只有些警告地瞪了老衲一眼,在外人面前可不要說太多。
畢竟異能局這個存在還算是個保密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