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惠和陳家輝的分分合合,反復(fù)了好幾次,陳家輝還來找過白月幾次,白月當(dāng)著大家的面兒沒給陳家輝好臉,明確說了讓對方不要再來找,算是把陳家輝的面子踩在腳下。
陳家輝大約是受不了,就沒再找來。
反倒是何惠,偶爾會過來找一次,有的時候也不說什么,就是看看白月,目光之中都透著些奇怪,像是從來沒見過白月一樣。
有一次,她突然就說“其實你不是何惠吧。”
“哦?”白月意外挑眉,看向何惠,她的眼中并沒有閃躲懼怕,反而透著某種莫名的類似于敬畏的神色。
“我早就應(yīng)該猜到了,你跟她的性格完全不一樣,其實,最開始認(rèn)識陳家輝沒多久,我就知道他和何惠的事情了,但他說的話那么好聽,每次對我笑得那么好看,對我又那么關(guān)照,總會關(guān)心我的學(xué)習(xí)生活,我……”
哪個少女不懷春,偏偏,在最年輕最容易心動的年齡,下鄉(xiāng)勞作,可以想見,村中的那些人,跟從小在城市中長大的城里人,有多么大的不同,那種時候,根本沒有地方寄放少女心。
辛辛苦苦地算計,好容易考回到城中之后,本來就要展開新的生活,就有這樣一個長得好又會說話哄人的男生湊上來,明知道不應(yīng)該,但一腔情思還是那樣放了上去,一放就有些收不回來了。
沒有人天生是個壞人。
哪怕有那樣的劇情,但這種演變也是緩慢的,在主流不推崇的情況下,主動朝三暮四,這本身就是一種違和,必然會有一個變化的過程,必然……
白月嘴角噙著的微笑忽而停滯了片刻,劇情,是啊,劇情。
“介意睡一會兒嗎?一會兒就好?!?br/>
被打斷話的何惠好像還沉浸在那段過往之中,愣愣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兩人所在的是一個空教室,自從某次在空教室談話之后,再找過來,何惠就會主動尋一個空教室,然后把前后門都鎖上,兩個人就在教室內(nèi)說話。
“睡?”
不等何惠弄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就看到白月對自己露出了微笑,她的笑容很好看,如果是自己,一定做不到……
想著,她的眼神兒就漸漸恍惚,所有的景物好像都在旋轉(zhuǎn),似乎有一個無形的漩渦在面前形成,把所有的一切都模糊了,讓她的眼皮再也撐不住,直接閉上了。
往前傾倒的身體被扶了一把,安放在座位上,擺出一個伏案睡覺的姿勢來,白月看著何惠,伸出了手。
食指對著何惠的眉心點去,靈魂之力隨之眼神勾動,那個并不清楚的靈魂體被勾出了一個輪廓。
其中,似乎有一個閃閃光的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