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非凡的宴會廳現(xiàn)場,換上了一身普普通通米黃色禮裙的馥勞拉·塞西爾端著香檳杯,慢慢在窗邊踱步的同時小心翼翼觀察著周圍的到場賓客。
身為塞西爾家族的直系成員,如此重大的場合如果不參加的話必定會引起外人猜疑,但盛裝出席又有成為人群焦點的可能。
因此聰明的馥勞拉選擇了最為穩(wěn)妥的方法,只是簡單的梳妝打扮,并且還故意提前進入了宴會現(xiàn)場,最大限度的避免受人懷疑和引起注意的可能。
一位豪門少女當然不可能有這方面的知識,但擋不住克洛維如今傳媒行業(yè)蓬勃發(fā)展,新聞報紙和連載大行其道,讓讓某些平日里應當被掩蓋的事情,變成了街頭巷尾口口相傳的傳奇。
沒錯,馥勞拉·塞西爾大小姐也是一位愛好者,只不過和某個偵探狂熱者相反,她對犯罪類型的故事更感興趣。
那些深刻而陰暗的犯罪動機,玄而又玄的作桉手法,突破現(xiàn)有秩序的大膽行為,與目標和追捕者之間的緊密互動……
每一個,都讓只能整日待在家里裝乖女孩兒的馥勞拉欲罷不能!
當然理論歸理論,被父母和兄長們嚴加看管的她當然不可能有“實踐”的機會;只能在一場場宴會,一次次社交中假裝自己是準備實施犯罪,準備盛大演出的兇惡歹徒,準備親眼目睹獵物飲下毒酒,或者在眾目睽睽中消失無蹤的瞬間。
她以為這樣就能削減內(nèi)心那不安的躁動,但實際上越是幻想,那份躁動就越越是勐烈;越是體會那種虛假的“冒險”,就越是對真正的犯罪充滿了向往。
而現(xiàn)在,機會來了……
當法比安真的如約而至,手里端著雙方約定好的暗號(半杯香檳)時,馥勞拉甚至能感覺到嬌軀在不受控制的顫抖,一股蘊藏許久的力量,正在自己的體內(nèi)噴薄而出,雙手雙腳都有種澹澹的酥麻感。
努力克制了內(nèi)心的激動,故作矜持的少女默默走進上前,一邊將目光瞥向別處一邊輕描澹寫道:
“你…已經(jīng)有辦法了?”
“這是當然,否則在下又怎么敢來赴會?”法比安面無表情,冷漠的眼神中散發(fā)著詭異的光:
“雖然時間短暫,但倒是還想到了一個堪稱絕妙的計劃,應該能滿足馥勞拉小姐您的愿望。”
“哦…挺張狂的嘛?!?br/>
少女吞咽了下喉嚨,連聲音都是在顫抖的:“說說看,或許我還能為你點評一下?!?br/>
“沒有那種必要。”法比安直接一口回絕:“我的計劃很完美,馥勞拉小姐您只需要乖乖執(zhí)行就可以了?!?br/>
“連內(nèi)容都說就要我服從,未免也太沒有說服力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