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尖利刻薄的質(zhì)問,溫小筠登時就沉下了臉色。
她只后悔剛才為什么沒再加大力道,狠狠踹鄞諾幾下。
“鄞諾,這是什么話?白兄也算是和咱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這樣說話,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白鶩卻抬起手,攥住了溫小筠的手腕,大度的笑了笑,“筠卿莫氣,白鶩明白鄞兄的意思,他的本意并不是刁難白鶩?!?br/>
說著他抬起頭,直視著鄞諾眼睛,目光熠熠,眼神堅定。
他幾乎一字一句的說道:“因為有些事,不是白鶩能選擇的。如今這尷尬的身份,白鶩沒有任何權(quán)利去改變它,唯一能做的就只是拉鋸出一段安的距離,保護白鶩的底線?!?br/>
鄞諾皺了皺眉,“與虎謀皮?如何有勝算?”
白鶩鳳眸微瞇,眼底終于收了慈愛大叔的溫柔模樣,冷笑了一聲,“不是與虎謀皮,是在虎嘴里搶食。”
溫小筠眉梢倏然一顫,因為之前看過白鶩在觀景樓與魯王和兩個郡王的溝通情況,更看過他一個人殺死一頭訓練有序的獵豹。
所以對于那句從虎嘴里搶食,她體會的異常深刻。
白鶩并不知道發(fā)愣的溫小筠在想什么,他還有些擔心,她會被自己真實的經(jīng)歷嚇住。
“筠卿莫怕,這只是打個比方,遠沒有那么兇險?!?br/>
溫小筠明知這是白鶩穩(wěn)定自己的說辭,卻沒辦法直接反駁。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仰起頭朝著白鶩溫柔的笑了笑。
“小筠又不是小孩子,哪里就那么害怕了?”
白鶩拉過溫小筠做到前面的方桌前,拎起桌上的白瓷茶壺,又翻起一支杯子,斟了茶水,動作優(yōu)雅的端起放在溫小筠面前,“原想著以后有機會再和筠卿與鄞兄解釋下糾纏在白鶩身上那些離譜夸張的傳言。
正所謂擇日不如撞日,恰巧之后白鶩去赴宴,也要仰仗二位兄弟幫扶。不如就在今日,就在現(xiàn)在,白鶩與二位講述一下這其中隱情?!?br/>
雖然沒有受到明確邀約,但是架不住鄞諾臉皮厚。
看著溫小筠兩只眼睛忽閃忽閃的坐在桌子前,已經(jīng)開始喝茶,鄞諾也就不請自來的坐在方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