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白鶩又抬手掩唇,低低的咳嗽了兩聲。
溫小筠趕緊把他遞來的雨傘推了過去,“白鶩兄,你身子弱,不能淋雨。”
白鶩抬起衣袖展示在溫小筠面前,無奈的撇撇嘴,“剛才是你在吐血,分明是你弱。”
溫小筠眨了眨眼睛,“不然咱們兩個人一起撐傘吧。反正都是男人,也不用避嫌。”
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白鶩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兩個男人一起撐傘才最奇怪,一男一女還自然些?!?br/>
溫小筠無所謂的聳聳肩,“那你就把我當女的唄。反正雨天無人看得到,只要你心里舒服,怎么想我都沒事的。”
白鶩笑得更加開心,“舞草兄真是仗義。”
溫小筠笑笑,抬手將傘舉到兩人中間,踏著白鶩的節(jié)奏,徐步向前走著,“對了,白兄,我可以問你些事嗎?”
白鶩不動聲色的接過雨傘,體貼的代替溫小筠撐傘,“可是關于我的身份?”
“可以問嗎?”溫小筠低頭看著白鶩好看的白靴子一下一下踩在水中,小心的問著。
白鶩望著遠方,目光幽深,“至少現在,保持一點點神秘感吧?!?br/>
溫小筠抬眸望了他一眼,那昳麗絕美的側顏再一次撼動了她的心弦。
兩人終于無話,一下一下的踩著流逝在青石磚上的雨幕,觀著風,賞著雨。
路那樣長,長得她好想就這樣一直走下去。
路又那樣短,短得她還沒品出個滋味,就到了分別的時候。
前方大路終于能看到些許行人,溫小筠這才悵然若失的回過神來。
“答應白鶩一件事,今日相遇,不要說與外人知?!?br/>
“嗯,”溫小筠側頭回看,身邊人的位置卻只剩下一陣空旋的風。
溫小筠嘴角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揚起,就變成了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