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諾眉頭微微皺起,單手不覺摸向別在腰間的短劍,這樣一段花里胡哨的媚人舞蹈,為什么會含著如此精準又復(fù)雜的機關(guān)踩點?
然而不等鄞諾看明白其中的門道,那女子便率先揭曉了答案。
就在她又一次的將水袖飛出一片水波曲線時,從房頂上忽然飛落下幾十朵顏色各異的蓮花。
鄞諾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板直了腰身,定睛仔細查看。
這才發(fā)現(xiàn)那些蓮花并非真花,而是絲緞制成的絹花。
鄞諾微微側(cè)目,望著主位上正在微笑著端起酒杯的楊之拓,揣測著他此番酒宴的真正目的。
然而更叫鄞諾沒有想到的是一墻之隔的地方,溫小筠正在面臨的事情。
其實早在她嗅了陪酒少女頭發(fā)上的香氣時,她的神智就受到了很嚴重的擾亂。
等到她一口濁氣嘔吐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中了毒。
那是一種能夠麻痹人的感官,卻又不至于立刻昏迷的毒。
當時的她想要擺脫兩個女人的攙扶,奈何雙手被她們扶壓在肩頭根本不聽使喚,張嘴想要向鄞諾呼救,舌頭卻僵硬著直挺一片,根本發(fā)不出半點聲音。
她想要停步,雙腿酸軟無力,只能順著她們步伐向前走,最終只能任由那兩個女人攙扶著走進旁邊房間。
聽著身后房門被人重重關(guān)上,溫小筠的心冷到的極點。
她第一次感受到無力無助,鄞諾就在她的身后,她竟然不能求助。
順著那兩個女人急匆匆的步伐,溫小筠被快速帶到了房間里面的床榻前。
攙扶著她進來的兩個女人瞬時一推,溫小筠就臉朝下的重重砸在了床榻之上。
雖然床榻上鋪著厚厚的一層錦被,溫小筠的鼻梁還是受到幾乎毀滅性的撞擊。
又酸又脹的尖銳痛感立時叫她的眼淚從眼眶里迸彈而出。
不過這點痛感也叫她暈脹得難受的頭腦略略清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