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這個躺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傷著腦子活像是癲癇發(fā)作了的人還是有點兒好奇的,心說這靈獸也真是的哈,打人還不打臉呢,咋如今殺人都直攻頭部了
看這人這可憐巴巴的樣子,那小手小腳抖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完全恢復呢,要一直這么抖下去往后在修士堆兒里可怎么混。修士們慣就喜歡拜高踩低,有了這種帶把柄的病,往后肯定會被欺負,哎
她看著地上的花靈媞很是同情的嘆了一口氣,那種感興趣的程度相對于北唐代汲和封自昌來真可謂算得上極富同情心了。
可她居然也就這樣了她是看了,是同情了??赐晖橥觏敹嘟o了一個“哎”便也風姿綽約的跑了過去,根本沒動一下花靈媞原本想象著的停下腳步“花啊”“媞啊”的沖過來將她扶起來。
等她這個人都沒了蹤跡,躺在地上呆滯的花靈媞才回過神來,一回過神那眼淚啊,真就像是寬海帶一樣的洶涌而出。
嗚嗚嗚嗚嗚,腫么肥事啊,啷個沒骨姐姐都不理睬自己類,這不科學鴨追大佬是很重要,可她一個傷成這樣的人難道不值得停一下關心的問一句嘛。莫不是有東西要買的時候她就是親親老妹兒,沒東西賣就是躺在地上的路人甲了她只是一個移動小販一般的工具人而已嘛
她覺得渾身稍稍恢復了一絲絲的力氣再次被現(xiàn)實打擊的完全抽走了,小臉整個靠在地面的泥里,哭的跟個冬瓜一樣。
其實她真的是誤會這些流放者了,尤其是誤會了丑門沒骨。
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沒辦法淘一面鏡子出來給自己個兒照一照,好瞅瞅她這頭發(fā)、這臉、真身上都成什么樣了別說是九方幽殮、丑門沒骨、封自昌、北唐代汲和所有的流放者,那就是花姚姜和馳末煌親來,站在跟前看她都不可能認出這個臭泥雕會是自家的親親花兒啊
甚至就連城墻上還在用倍鏡觀察的穿封極已經(jīng)把視野來回在這塊兒瞄了好幾遍了,都沒發(fā)現(xiàn)裹成完美偽裝的她,這讓別人怎么認
這些人哪一個看起來是像白花花燦爛到一個飛起的白蓮花,什么躺在地上的阿貓阿狗都去救一救聽一聽動靜看一看狀態(tài),這人不沒死嘛,自救不會一個陌生人還要我掏真金白銀買回來的靈丹靈藥不成,美的她
所以他們?nèi)夹陌怖淼美碇睔鈮训牟吝^去了,根本沒想到這個臭泥雕居然就是各自不同程度心心念念的老熟人花靈媞鴨
備受打擊的某媞流完眼淚擱那兒咸魚躺,不咸魚她也沒什么力氣不是。好在體內(nèi)靈氣源源不絕的滋養(yǎng)著內(nèi)傷,趁著這點兒時間她開始做反思。
具體做了啥反思也就不說了,反正看她撅的那都能掛醬油瓶的嘴唇也知道思的很深刻很動情。
時間一點一滴流過,她終于在天徹底黑下來以后能在地上爬動而不會太過于扯上體內(nèi)的傷。
她眨了眨眼睛回看了焚京城一眼,城上除了一部分疲兵繼續(xù)警戒以外,其他的傷員終于撤下去治療。
原本她這種樣子也應該是回城里的好,不說別的,至少治療那一定是免費的啦,她一個孤膽英雄深入敵后,還不值當玄燼國給她一個不要錢療傷的位置嘛。
就連穿封極在遍尋不著她這個人,高狙又被藍音音強行收走,又因為封城跑不出來都認為她一定會自己想辦法回去而耐著性子在城里等她。
可她卻不想去焚京了,她想回家,她太想回家了。尤其這一路經(jīng)歷了好幾回的險象環(huán)生,她真是想師父和師兄,這傷如果有師父親自治療和照顧,還能躺在是女峰上的小破屋木板床上,那日子現(xiàn)在就是有一百個上品靈石也不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