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辭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似乎是發(fā)現了朝辭對自己的害怕,靳堯頓了頓,強迫自己從那翻涌的殺念中找出一絲理智。
他沉聲說:“不準。”
現在朝辭反悔,他便不怪他。
否則他一想到朝辭要屬于別人,他眼前便滿是猩紅與殺念,他想不出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
朝辭有些怕,但聽到他說這種可笑的話又被氣的不行:“你說不準就不準,敢問你是我朝辭什么人?”
“朝辭自認與你再無舊情,只有舊仇。只是沒有能力報復你,也不愿再和你過多糾纏,只愿我們從此各不相干。靳堯,你若現在回你的神界,我還能念你一分好,算是拿得起放得下。但若你執(zhí)意死纏爛打,可就太難看了。”
“我跟喬裴的大婚,誰都有資格反對,唯你不能。”朝辭說完,便抬腳往外走,不愿再與靳堯有過多糾纏。
那一絲理智徹底被吞噬,靳堯眼前血紅一片。他垂眸掩住眼中翻滾的殺意,道:“你就不怕我殺了喬裴么?”
“我不僅能殺了他,整個燁國、北境、乃至六界……皆無不可殺。”
“那你去!”朝辭轉身,臉上少見地出現了戾氣,“你看看我朝辭會不會死在他們前頭!”
靳堯的瞳孔在瞬間似乎變成了獸類般的豎瞳,幻形術再也掩飾不住,金色的豎瞳漂亮異常,但看一眼便叫人畏懼膽寒。
“呵。”他望著朝辭的背影,低低地笑了。
少年穿喜服的模樣一如他所記憶的艷麗無雙,卻不再是為了他而穿上。
他甚至,為了另一個人而用自己的命威脅他。
…………
他們的婚期很快就到了。
朝辭雖然那天跟靳堯說話說得硬氣,但這幾天過得還是頗為膽戰(zhàn)心驚。
畢竟不管他有多厭惡靳堯,但這人的危險性足夠令人忌憚。只希望他那日用自己的命威脅他,能起到一些效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