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蒸蒸清晰的感覺到溢出天際的洶洶殺氣,在這一剎那,她的腦海中飛快的閃過悲喜交加的復雜情緒。
蕭玉清站在他們兩人身旁,正好擋住了觀看的最佳視角,她將雙眸瞪得像銅鈴一般大,恨不得一個閃現(xiàn)走位到兩人身側(cè),近距離的觀賞這令人血脈噴張的一幕。
天知道她已經(jīng)多久沒見過活人親嘴了,在末世大家都忙著逃命,根本沒心思搞這檔子事。
到了蓬萊山,門派規(guī)定白日不得宣淫,到了夜里她又不能扒拉人家窗戶偷看去,粗略的算一算,她已經(jīng)有快三十年沒見過這種名場面了。
她恨不得拿個放大鏡沖上去,仔細欣賞一番細節(jié),她想知道親嘴到底會不會拉絲,更想知道沒有胸可以摸,南宮天霸會把手放在哪里。
可理智告訴她,她不能這樣做。
以及,她必須要阻止南宮天霸的作死行為。
要是他死了,考核任務也就會被終止,畢竟南宮天霸是燕王的獨子,鬼王把他殺了,他們這些人也會被看作同伙。
燕王不把他們祖墳撬了就不錯了,怎么可能還會把傳家寶交給他們。
她倒是不在乎任務不任務的,她只想多爭取點時間逃跑,而不是任務失敗,當場被帶回歸墟山。
虞蒸蒸咬緊牙關(guān),搶在鬼王抬手之前,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沖上去踹飛了南宮天霸。
她怕此舉會惹得鬼王不高興,連忙伸出手臂擋在鬼王身前,佯裝出一副護主的模樣。
虞蒸蒸掐了一把大腿,撕心裂肺的哭吼著:“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可以侮辱他!”
許是她的哭嚎聲太過有震懾力,又或者是因為她一手抓雞還不忘維護鬼王,總之眾人被震驚的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容上抬起的手臂微微僵住,低垂的眸子凝望著她的腳尖,微暖的金芒將她的影子拉的老長,映出了巨人的模樣。
不難從她的哭聲里聽出敷衍,可不論真心假意,這是十幾萬年來,第一個愿意擋在他身前的人。
他嘴角在笑,輕叩在指縫間的佛珠,緩緩收回了掌心中。
錯亂的馬蹄聲由遠至近,百姓們紛紛退散開來,給騎馬的一隊人讓出道來。
入眼便是金銅色盔甲,身姿挺拔的中年男人從馬背上一躍而下,紅披風隨風昂然揚起,只聽到‘啪’的一聲,南宮天霸的腦袋被扇的歪了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