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愿意背容上,虞蒸蒸自然求之不得,她壓抑住愉悅之色,對著周深道謝:“勞煩周大哥,若是周大哥腿累腿軟了,一定要告訴我?!?br/>
周深哪里會在喜歡的人面前認(rèn)慫,他顫了顫小腿肚子,笑容燦爛:“我身體好,就這點石階,不會腿軟的?!?br/>
虞蒸蒸笑了笑,和大娘一同率先上了石階。
周深拉著容上的手臂,想將他駝上后背,卻聽到容上陰森森的嗓音:“你知道如何讓一個人腿軟嗎?”
他的面容蒼白,聲音也輕描淡寫的,可就是眼前看起來毫無攻擊力的孱弱病秧子,卻無形中釋放出一股令人無法忽略的強(qiáng)壓。
周深被震懾到不會說話,只是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容上輕笑一聲,抬起的手掌松了松,指間夾住的一把匕首便墜了下去。
那鋒利的匕首直直落下,剛好墜到周深腳趾前一寸的位置,那匕首的兩側(cè)泛著凜凜寒光,剎那間泄出無盡的殺伐之氣。
那匕首刺破了周深的鞋面,刀刃就緊緊抵在他右腳大拇指前,只差那么分毫的距離,刀刃便會斬斷他的腳趾。
周深的小腿在打顫,眼前這個文弱彬彬的男人,像是化身成為地獄來的惡鬼,那面上的笑意都如此滲人。
容上微微俯身,將臉側(cè)到周深的耳旁,溫聲笑道:“你看,這不是腿軟了?”
周深像是陷入了噩夢之魘,腿腳動彈不得,整個人都被定在了那里。
容上輕嗤一聲,步伐沉穩(wěn)的走了上去。
他是雙目失明,可失明又如何,他的耳朵又不是擺設(shè),若是連最基本的聽風(fēng)辨位都做不到,他哪里還能活到今日。
就憑這小白臉還想背他,莫非是早上出門時腦袋被門夾過。
他上去時,虞蒸蒸已經(jīng)和大娘進(jìn)了寺廟中,尋那大娘口中會治眼疾的老和尚。
大娘正在和廟里的住持說話,虞蒸蒸聽不懂他們說什么,只覺得有些無聊。
她將眸光放在寺廟左右,細(xì)細(xì)打量著廟里的裝潢擺設(shè),剛一回頭,正好看見腿腳麻利,正邁步進(jìn)門檻的容上。
虞蒸蒸呆滯了一瞬,太陽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動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