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聽到他略帶懶散的聲音,她的眼眶卻紅了。
雖然他極力在隱瞞,可她能聽出來,他此刻呼吸凝重,氣息不穩(wěn),只怕已經(jīng)受了傷。
虞蒸蒸吸了吸鼻子:“不許切斷,你得等著我。”
容上沉默起來,許久之后,才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嗯。”
兩人誰都沒再說話,可那通信鐲還亮著紅光,就仿佛對方就陪在自己身旁。
許是七太子察覺到異常,便加快了腳程,原本需要一炷香的路程,他卻只用了一盞茶的功夫。
待到腳下站穩(wěn),他轉(zhuǎn)過頭:“到了,你要去哪里,我也一起……”
他的話未說完,便覺得頭上驀地一痛,有黏稠的血液順著額頭淌下,他瞪大了眼眸:“你——”
虞蒸蒸放下手里的磐石:“對不住了。”
七太子雖不想要容上的元神,但他卻想要容上的命,這和元神也沒什么區(qū)別了。
若是七太子跟過去,絕對也會加入蕭閉遲的陣營中,對手已經(jīng)夠多了,她不想再添麻煩。
他惡狠狠的瞪著她,可他還是抵不住眩暈感,身子一軟便倒了下去。
昏迷前,他耳邊驀地響起了母妃曾經(jīng)的教誨。
——越好看的女人,就越有毒。
果然還是女人最了解女人。
虞蒸蒸扔下石頭,對著通信鐲急聲問道:“你在哪里?”
那邊并未有人回答她,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了蕭玉清溫和的嗓音:“在斷崖。”
不知為何,聽到蕭玉清的聲音,她便莫名的緊張起來。
明明她已經(jīng)用入夢術(shù)探查過他的夢,他并不是幕后黑手,不過也和安寧一樣,是被人利用的一顆棋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