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腳剛走,容上冷冽的嗓音便響了起來:“孤還沒有死?!?br/>
“孤只是昏迷了幾日。”
“孤哪里比不上那個(gè)慫包?”
“孤現(xiàn)在就去殺了他……”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虞蒸蒸打斷了:“你沒完沒了的咕咕咕什么?你以為自己是鴿子?”
容上:“……”
她走上前去,嘴角噙著一抹冷笑:“什么時(shí)候醒的?”
容上埋下頭,薄唇微微抿起,方才盛氣凌人的姿態(tài),此刻卻是不見了蹤影。
虞蒸蒸伸手蔥白的指尖,輕叩在他的下頜上,將他低垂的頭抬了起來:“怎么不說話了?”
她的指尖添了幾分力,掐的他皮膚泛起微紅,咬牙切齒的問道:“你這兩日都在耍我是嗎?!”
她微微有些破聲,許是用力太狠,臉頰兩側(cè)都布滿通紅之色。
也不知道他什么時(shí)候醒過來的,若是剛醒就罷了,可他要是早就醒了,那他方才死咬牙關(guān)不喝藥是什么意思?
虞蒸蒸緊蹙眉頭,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在青城山上跳崖,也是故意的?”
容上終于有了些動(dòng)靜,他睫毛低垂,小心翼翼的扯住她的衣袖:“孤……我若是不跳崖,衡蕪仙君發(fā)覺我沒有魂飛魄散,就會(huì)知道元神有問題了?!?br/>
他并未直面回答她,而是繞了個(gè)彎子。
因?yàn)樗拇_是故意跳崖的,可他又不想再欺騙她,早在青城山的那個(gè)雨夜,他便對她起誓,那是最后一次欺騙她。
他不知道該如何挽留她,只能用這種極端的方式。
若是讓她知曉,當(dāng)初那一切都是他在欺騙她,那他們之間就徹底完了。
虞蒸蒸聽到他的解釋,并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