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吃飯的人不多,她便只做了這一道菜。
院子里有個石桌,虞蒸蒸把飯菜都端到石桌上,有那淡淡的月光相照,倒是也不用點蠟燭了。
周深很久沒沾過葷腥了,她給他盛了兩大碗米飯,都讓他吃的干干凈凈。
他吃相斯文,忍不住夸贊道:“虞姑娘廚藝甚好,這道荔枝肉酸中帶甜,外酥里嫩,令人意猶未盡,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飯菜。若是誰能娶得虞姑娘為妻,那便是積攢了八輩子的福氣?!?br/>
聽到如此至高的贊美,虞蒸蒸老臉一紅。
從未有人夸過她做飯好吃,她只給容上做過七年飯,可最后他一口沒吃,全落到那條黑狗嘴里了。
她不禁有些好奇,難道是她的廚藝進步了些?
虞蒸蒸猶豫一下,將臉上的面紗摘了去,她嘗了一口荔枝肉,豬肉炸的過了些,吃起來有點柴。
味道倒還可以,只是沒有周深所贊嘆的那樣夸張。
她抬起頭:“周深大哥謬贊,大娘做的飯菜才是真的好吃……”
話還未說完,她就愣住了。
周深白白凈凈的臉上,布滿紅暈,他呆滯的望著她的面容,微微張啟的唇瓣卻是合不上了。
虞蒸蒸后知后覺的回想起來,周深初見她時,她面上涂抹了些黑泥,后來她被帶回這院子里,出入都是帶著面紗,他還從未見過她的真實容貌。
她連忙將面紗帶了起來,端著給容上熬好的湯藥,匆匆逃進了屋子里。
虞蒸蒸一進屋子,莫名的感覺到有些奇怪,她走時容上是躺在床榻里側(cè)的,可此時容上的身子卻是在榻邊。
難道他已經(jīng)醒了?
這樣想著,她走到榻邊,低聲試探道:“容上?”
榻上之人并未回應(yīng),依舊是面色蒼白虛弱,仿佛隨時都會咽氣的模樣。
她嘆了口氣,將藥碗放在一旁,扶著他坐了起來:“該喝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