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跪了半個時辰,粉嫩的唇瓣失去了原本的顏色,泛著干白和裂紋,汗水浸透了她的衣裙,將地面都浸出一道深深的汗?jié)n。
他撐著下巴,有些無聊的猜測著,她什么時候會暈倒過去。
他猜她馬上就要撐不下去了。
可是,他猜錯了。
她硬是直挺著后背,又咬牙撐了半個時辰。
他覺得有些無趣,看著她就如同看到了過去的自己,難免又會勾起那些不怎么愉快的回憶。
他放下劍譜,與掌門告辭后,便準備回宗神府睡覺去。
從她身旁走過時,她搖搖欲墜的身子終于倒下了。
只不過,她倒在了他的腿上。
他以為自己會如以往似的,簡單利索的擰斷她的脖子,而后回去多沐浴幾遍,將自己洗干凈。
可他看著她纖細到不堪一握的脖頸,卻是有些猶豫了。
她輕的幾乎沒什么重量,若不是她的小手按在了他的腳面上,他都沒能感覺出來有人倒在他腿上。
或許正是這個原因,他并未像以往一般感覺到惡心。
他拎著她的后衣領子,將她扔了出去,反正太陽這么大,他就算不動手,她也會被活活曬死。
她正好落在了墻角的樹蔭之下,他輕嗤一聲,算她命大。
容上沒有想到,她不止小時候命大,長大了還是一樣生命力頑強。
強到他多少次想動手殺她,都被她僥幸躲了過去。
甚至到后來,他不光沒殺掉她,還要主動出手去救她。
他剛因為她毒發(fā),以唇作容器將重明鳥蛋渡化給她,初吻丟給她不說,如今就連這種第一次……罷了,誰讓他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