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上的胸口有些不舒服,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似的,悶悶的令他呼吸不暢。
他輕垂雙眸,遮掩住了眸底的神色,整個人都置身于陰影之中,與黑暗漸漸融于一體。
虞蒸蒸感覺自己的手腕被攥得生疼,他的掌心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微涼的體溫緩緩滲入她的肌膚。
他不知在想什么,攥住她雙臂的手掌微微上移,逼得她不得不踮起腳尖,以免她手臂被他不小心折斷。
虞蒸蒸快要哭了,她能清晰的聽到隔壁屏風(fēng)傳來的悉悉索索聲,本來男子的衣袍就好穿,她在這屏風(fēng)里耽誤了這么長時間,怕是他們幾人都已經(jīng)穿好了。
屆時他們看到她從鬼王的屏風(fēng)里走出來,還不知又要怎么腦補誤會她和鬼王發(fā)生了什么。
她感覺自己像是海底撈的抻面一樣,被他越抻越長,踮起腳尖已經(jīng)不足以緩和她手臂的疼痛,她的靈魂都要被他拽出竅了。
虞蒸蒸眸中閃爍著淚花,晶瑩剔透的淚珠從她眼角輕輕滑落:“疼……”
她帶著哭腔的嗓音黏黏軟軟,只一個字便喚回了他的思緒。
容上的手掌微微松了些力,她的腳尖又重新著地。
他驀地靠近她,唇與唇之間僅有一寸的間隙:“你看到了什么?”
溫?zé)岬暮粑鼡涿娑鴣?,充斥縈繞著她的面頰,虞蒸蒸的小腿肚子一軟,險些癱在地上。
她看到了什么?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的回答道:“屁股,翹翹的……”
容上:“……”
他瞇起危險的長眸,臂彎抵在了她的喉間:“還有呢?”
虞蒸蒸有些喘不上氣來,她用力的咳嗽著,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她的理智漸漸恢復(fù):“沒了,沒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怎么會以為他是大師兄?
除了他們都愛穿白衣之外,兩人根本不能相提并論,大師兄頂多就是玩弄人心的渣男,而鬼王卻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