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虞江江又不是一個娘胎里出來的。
她們兩人出生僅相差一個月,在她剛出生時,渣爹就趁著她娘體虛,揚(yáng)著殺妻證道的名號,將她娘拖到產(chǎn)房外殺了。
從小到大,她受盡白眼,被盧夫人和虞江江踩在腳下欺辱,若非她命硬活了下來,現(xiàn)在蕭玉清都看不到她了。
她眸底滿是努力壓制的怒火,垂在身側(cè)的手臂隱隱打顫,眸光落在虞江江腰側(cè)的長劍上。
虞江江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不屑的朝她投去鄙夷之色,連煉氣期都不是的廢物,就憑她還想報仇不成?
那一身鱗翅天蠶絲白袍穿在她身上,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溫風(fēng)煦煦,腳底傳來火燒火燎的鈍痛感,令虞蒸蒸清醒了過來。
沒人會相信她的話,只憑她自己的能力,更是報復(fù)不了已經(jīng)金丹期的虞江江。
她有些沮喪,卻沒再說話。
容上不疾不徐的瞇起長眸,將兩人的神色盡收眼底。
他在蓬萊山的那幾年,每每去內(nèi)城時,都會見到一個藏在犄角旮旯里哭鼻子的小丫頭。
那是虞蒸蒸十來歲的時候,因?yàn)殚L期吃不飽飯,她個子不高,又骨瘦嶙峋的。
每次見到她,他都在想,她什么時候會被折磨死。
她和他一樣命硬,硬是咬牙撐了過來。
不過長大后的虞蒸蒸,也并沒有改變自己的命運(yùn)。
這是個弱肉強(qiáng)食的世界,她沒有能力踩別人,便只能被別人踩在腳下欺辱。
容上緩緩勾起唇,眸底是一抹冰冷。
被人欺辱也好,被人踐踏也罷,這都是她的事情,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
虞江江面色越發(fā)難看,她現(xiàn)在寸步難行,若是他們再不走,她就要像是開了閘的洪水,將那污濁的氣體噴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