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從黑影中走出來,借著昏暗的光線,這才看清,他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一只手插在褲袋里,顯出幾分褶皺,黑色的皮鞋上還沾著沒有被擦干凈的黃泥。這人不正是冒充莊園司機綁架余小溪的那個男人嗎!
他冷冷勾起嘴角,眼神卻有些滲人:“還敢提計劃?要不是你半路殺出來壞事,現(xiàn)在那個余小溪已經(jīng)在這里了!”
余雅媛看著眼前的人,要不是當(dāng)時這個人當(dāng)機立斷打暈余小溪,從小路溜走。等她倒過車放行,闕意初肯定已經(jīng)追上來了,而自己說不定這時候已經(jīng)被抓起來了。
可是就算是這樣,余雅媛也不會領(lǐng)情,反倒責(zé)怪道:“我說了,當(dāng)時你直接開車撞過去不就好了,一輛破車,你們家先生還心疼不成?”
男人揉了揉眉心,這個女人做起事來狠確實是非常狠,但是蠢也是非常蠢:“撞車那么大的動靜,你當(dāng)后面的人是聾子還是傻的?”
當(dāng)時他的想法就是,余小溪沒抓住還有下一次,但是自己被抓住了那可就逃不出來了。要不是湛二少說這個女人還有用處,他是真的不想管這個豬隊友。
余雅媛被堵得啞口無言,臉色陰沉地坐下來,語氣有些煩躁:“那怎么辦?難道就沒辦法了嗎?你們打算放過余小溪這個女人?”
“先生說了,讓你消停點,剛出了事情,那小丫頭估計警覺著,這幾天你就乖乖呆在這里,過陣子,你再約她出來,左右有這個老頭在,那丫頭要是有孝心,自然會上鉤。”那男人指了指躺在床上的余弘揚,卻是一臉志在必得。
聽湛楷安說,湛時廉要過一陣子才會回來,現(xiàn)在還有時間,只是下一次,余小溪那個丫頭可就不見得還會有這樣的好運了。
余雅媛一聽又讓她等,心里已經(jīng)十分不耐煩。
“這要等到什么時候,就算是過一陣子再下手,你們也不能一直把我關(guān)在這里,不讓我出門吧!”余雅媛這話說得理直氣壯,她完全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背后的那位先生到底是誰,“你別忘了,我們是合作關(guān)系,憑什么要關(guān)著我?”
那男人嗤笑一聲,合作?這個女人還真是看得起自己,他們可不是什么合作關(guān)系,是利用罷了。如果出了事,這個女人,就是個很好的頂雷包。
事成了,那就皆大歡喜,事兒辦砸了,那就自然只能把這個女人推出去了,先生怎么可能會給她自由。只是這個,余雅媛是不可能知道的。
“你以為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余小溪會什么都不做嗎?警察現(xiàn)在正到處找你呢!你要是出去,立馬就能被抓住,留在這里有吃有喝有住,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果然,余雅媛一聽現(xiàn)在警察到處在找她,心里就慌了,也不提要出去的事情了,只是臉色很難看:“你剛說讓我過幾天約她出來,都出了這種事情,她怎么可能還見我?!?br/>
就算在余雅媛眼里,余小溪是個不聰明的,但是也絕對沒有笨到這個地步。
“你把她約在咖啡廳就行,再拿那個老頭子威脅一下,不信她不來!只要讓她覺得沒什么危險,自然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蹦腥苏f完,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余雅媛猛地叫住他:“這件事情明明余小溪也看到了你,警察難道沒有在到處找你嗎?”
那個男人沒有轉(zhuǎn)身,只是陰瑟地勾唇冷笑了一聲:“警察找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種事情,也不是一件兩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