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湛岑怒喝了一聲。
人群擁擠,把湛岑和幾個保鏢擠到了后頭,要不是這樣,他也不至于讓這個喝醉的女人有機會靠近余小溪。
然而湛岑到底離得太遠,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散發(fā)著濃郁香味的本子離余小溪越來越近。
雖然并不是硫酸、刀具之類的東西,可湛岑心里有種不妙的預感。
他看到了余小溪眼里的驚慌失措,可是卻趕不及躋身上前。
就在這節(jié)骨眼上,一只手拎住了余小溪,沒費什么力氣就把她拎了起來。
緊接著,一方柔軟而厚實的圍巾蓋住了余小溪的臉。
那濃郁的香味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余小溪嗅不到花粉的氣味,心里一下子安穩(wěn)起來。
湛時廉輕拍她的后背,手心的溫度透過衣服滲進她的皮膚,留下溫潤厚實的觸感:“不害怕?!?br/>
余小溪輕扯了一下自己臉上的圍巾,露出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
那個喝醉的女孩子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保鏢拉走了,然而湛時廉還是沒讓余小溪把圍巾取下來:“上了車再取?!?br/>
聽到他溫和而不容回絕的聲音,余小溪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一行人就在保鏢的簇擁下來到地下車庫,相互道別,坐上了各自的車。
車里開著暖氣,驅(qū)散了從外頭帶進來的寒意。
余小溪摘下圍巾,舒了口氣:“大叔,剛才真是好險……”
要不是大叔,自己的臉幾乎就要貼到那個本子上了。
一旦接觸花粉,她輕則咳嗽打噴嚏,重則滿臉紅腫,醫(yī)生說,她的過敏屬于很嚴重的那種,不小心留意的話可能會很容易有危險。
“嗯?!闭繒r廉把她長睫毛上的一點水氣抹去,眼神有些深,也有些沉,叫余小溪猜不透他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
“大叔,你不高興了?”她小聲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