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下,湛楷安之前把湛家弄得一團糟,湛家的長輩已經很多人由此對她心生不滿了,要是這時候她對湛賦鴻背后做的手腳暴露了,那湛賦鴻肯定不會放過她,再加上這個湛時廉跟她一向不和,甚至可以說是把她當做仇人,又怎么會肯善罷甘休?
可是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她好像也沒辦法做什么,好在這件事情她做得隱秘,湛時廉也不見得一下就能抓住她的把柄。
“咔嗒——”辦公室的門被人打開。
郭雪琴一驚,看見陸元州拿著一份檢查報告進來了。
陸元州沒有看郭雪琴,徑直走到了湛時廉跟前,把檢查結果放到了湛時廉跟前,才解釋道:“結果出來了,情況并不樂觀。”
湛時廉拿起那份報告,翻了兩頁,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接著說。”
知道湛時廉不懂這方面的東西,陸元州這才仔細解釋了一番:“湛伯父的身體比我預想的還要糟糕,腦部神經已經開始有萎縮的跡象了,而且目前已經有動作遲緩,體重劇減的狀況了,至于是否會有幻覺出現(xiàn),還得花一段時間觀察。”
陸元州頓了頓,才又繼續(xù)道:“當然,發(fā)現(xiàn)的并不算太晚,現(xiàn)在開始停藥,積極接受治療,做一些輔助性的康健治療應該還有好轉的可能,虧得平常湛伯父的身體底子還算不錯,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br/>
聽著這些話,湛時廉不由得握緊了雙拳,這個郭雪琴真是心狠手辣,看來這過去的差不多半年的時間,她都偷偷在給自己的父親吃這種藥!
“你——還有什么話好說?”湛時廉的眼神冷冷落在郭雪琴身上,語氣低沉,陰鶩的眸子隱隱泛出暗光,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郭雪琴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半晌才硬著頭皮接著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跟她沒有關系?
湛時廉從椅子上站起來,拿著那一沓資料狠狠摔在桌上,桌上的茶水被打翻,一下子全濺到了郭雪琴的褲子上。
“我跟你說過吧,讓我知道是你動的手腳,你這一輩子都會去陪湛楷安!”湛時廉眼睛里泛出血絲,早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
看著這樣的湛時廉,郭雪琴臉色一白,張了張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可還是狡辯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父親病了都是我在身邊照顧的,你這個做兒子又沒來看過幾回,現(xiàn)在沒照顧好你父親,反倒是把責任都往我身上推,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湛時廉從桌子上找出上午陸元州給他的藥品檢驗報告,丟在郭雪琴面前,聲音冷冷道:“這種藥你應該不陌生吧?!?br/>
郭雪琴看到那張檢驗報告,手不由得抖了一下,她沒想到,這么快湛時廉就查到這種藥了,不過,好在她一向怕東窗事發(fā),事情做得隱秘,就算發(fā)現(xiàn)了端倪,找不出證據(jù)來也是無用。
畢竟,再怎么說湛賦鴻還是更相信自己一些,而且,論輩分,她好歹也是湛時廉的后媽,他不能無憑無據(jù)地指控她,當然了,要是指控她,她還可以趁機裝可憐,賣慘,博同情,到時候情況可能還會逆轉。
只是,她心里清楚,湛時廉不會做出這么愚蠢的事情讓她有翻盤的機會,但是只要他沒有證據(jù),也不能拿她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