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不能自救,說不定自己真的要栽在湛時廉手里的。眼下看到湛明澄來了,她怎么也要好好利用好這一次機會。
可是保鏢只是解釋道:“探病的人可以進去,但是現(xiàn)在請您回避,不要跟相關的人多說話,湛先生說了,多說多錯。您還是先去休息室坐一會兒,或者,我們帶您去休息室坐一會兒,只是就怕您臉上不好看?!?br/>
郭雪琴臉色鐵青,胳膊擰不過大腿,哭也好,鬧也好,湛時廉壓根就不吃這一套,醫(yī)院這邊又都是湛時廉的人,她自知是不能硬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卻是擠出一個笑來對湛明澄道:“明澄啊,你大伯病得很重,你那個堂哥啊,明明讓人在這里守著,卻從來沒有來看過一眼。你大伯他現(xiàn)在心里就念著親人呢,你來看看他也是好的,還有,要是得空的話,你讓你父親他們也來看看才好,看一眼少一眼?!?br/>
說著,她眼眶一紅,就有眼淚掉下來,看起來似乎是難過極了。
湛明澄皺了皺眉,大伯病重,自己的那個堂哥卻讓人守著病房,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隱隱地,他感覺,這好像是一潭深水。
他看了一眼郭雪琴,還是點了點頭道:“好,我知道了,回頭我會跟父親說的。”
然后郭雪琴才在保鏢的帶領下去了一旁的休息室。
湛明澄進到病房里看到湛賦鴻的第一眼就驚呆了,印象,上次見大伯父的時候,他還只是精神不好,臉色看上去有些難看,但是絕對還沒有到這個地步。
病床上的男人睡著,但是不說別的,光是這體重就肉眼可見的瘦了好幾圈,頭發(fā)白了不少,因為瘦了,臉上的輪廓都顯得格外明顯,這臉色慘白,要不是看到氧氣罩還有白氣呼出來,他都差點以為這個人是死了。
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大伯的身體一向康健,而且湛家人每年都會定期去做全身體檢,大伯這么多年也沒有檢查出有什么隱疾,絕對不會突然之間就這樣了。
自己的堂哥湛時廉跟大伯父的關系一向很緊張,而大伯父之前是把湛家交到了那個湛楷安手里,后來又直接繞過湛時廉交到了自己手里,這件事情該不會是自己那個堂哥做的吧?
湛明澄眉頭緊蹙,想來好像有些道理,為什么湛時廉要在大伯父的病房里守著保安?又為什么隔離離真相最近的大伯母?
腦中思緒萬千,湛明澄也一時找不到答案。
“明……明澄啊……是明澄嗎?”病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有氣無力地叫了他一聲。
湛明澄忙回過神來,上前坐到了湛賦鴻的床邊:“是,是我,大伯,您身體感覺怎么樣了?”
湛賦鴻動了動自己的手,動作顯然有些不方便:“最近,看見你堂哥了嗎?”
他堂哥,湛時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