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所以我才說,和聰明人打交道雖然省事,但偶爾也會很麻煩啊……”
幾乎是鹿丸話音剛落的瞬間,阿斯瑪?shù)热说囊暰€,便在鹿丸越說越篤定的話語影響下,齊刷刷集中在了“鳴人”的身上。以至于哪怕鳴人的臉皮再厚,也難免在眾人出于好心的無聲追問下,變得格外心虛。進而短暫停頓些許后,一邊高舉雙手,擺出一副繳械投降的無奈姿態(tài),一邊用那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口吻,變相給予了鹿丸肯定答復。
“我說鹿丸,人艱不拆的道理,你難道不知道嗎?既然已經(jīng)看穿了,干嘛要說出來呢?”
“也就是說……你的本體現(xiàn)在,真的處于精神崩潰的邊緣?!”
當然,盡管鳴人的繳械投降,讓鹿丸驗證了心中猜想,但鹿丸臉上的神色,卻沒有為此顯露出一絲一毫的喜悅與得意,反倒是雙拳緊握間,變得越發(fā)難看了起來。隨即一邊憑借自身的高智商,知曉鳴人即便在砂隱村的行動中,留下了一定程度的隱患。但若不是為了趕來營救自己一行人,便明顯能夠得到充分的休息恢復,不需要額外花費精力,更不會陷入這種狼狽不堪的危險境地,而對這自始至終,都是一副笑瞇瞇模樣,企圖獨自承受后果的鳴人,倍感自責、愧疚起來。一邊在將大腦的運轉速度,拼盡全力地壓榨至極限狀態(tài)的同時,隨著腦海中的靈光一閃,轉頭吩咐起井野來。
“喂。井野!你的查克拉,應該已經(jīng)在‘鳴人’剛才的幫助下,恢復得差不多了吧?對鳴人使用心轉身之術,現(xiàn)在,立刻,馬上!”
“哎?恢復是恢復了,但為什么我要對鳴人用心轉身之……”
前不久還沉浸在眾人因鳴人的及時援助,而平安無事存活下來的喜悅中,如今卻被鹿丸告知,鳴人隨時都有可能,因精神力的過度透支,陷入精神崩潰,甚至是當場暴斃的又一危機,讓井野的大腦,頓時陷入了一片空白狀態(tài)。以至于在聽聞鹿丸的話語吩咐時,尚未理解鹿丸用意的井野,便秀眉微皺間,本能地出聲詢問道。
“??!我明白了!我這就去做!”
所幸,身為山中一族的族長之女,井野對于心轉身之術的效果,倒也算得上是摸索透徹了。以至于在那本能浮現(xiàn)到了嘴邊的質疑話語,還沒來得及說完,井野便意識到,鹿丸這是想讓自己用心轉身之術,操控鳴人身體的同時,代替精神虛弱的鳴人,來承受解除影分身時,所帶來的精神力消耗!進而話鋒一轉的同時,與鹿丸一樣,根本不希望鳴人出現(xiàn)什么意外的井野,壓根沒有考慮過,自己能否承受得住這份壓力,便興沖沖地擺出了心轉身之術的起手式,準備將自己的意識,傳送進鳴人的身體之中!
“沒用的,小姑娘,停手吧……”
只可惜,還沒等井野來得及發(fā)動家族秘術,一股本能間,讓人倍感危險的驚人壓迫感,從“鳴人”的身上迅速彌漫開來。隨即在眾人再度挪移視線,望向“鳴人”的身形,連帶著就此打斷了井野的動作之余。一向大大咧咧的“鳴人”,卻是操持著一副頗為老成的口吻,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
“如果接管身體控制權,就能代替那臭小子,承擔這副作用的話,那老夫早就這么做了,哪兒還用等到你來?”
“這個感覺……你是,九尾嗎?!”
與平日里的鳴人,明顯判若兩人的氣質變化,讓眾人只是微微呆愣了片刻,便迅速意識到,眼前的“鳴人”,多半已經(jīng)被九尾接管了身體控制權。隨即在那個個神情嚴肅間,一邊擺出戰(zhàn)斗姿態(tài),將九喇嘛包圍在正中心,一邊由曾經(jīng)親身體會過九尾之亂事件,而對九尾頗為忌憚的阿斯瑪,率先出聲質問著。
“難道說……鳴人現(xiàn)在面臨的危機,其實是你為了掙脫封印、搶奪他的身體,故意搞的鬼?!”
言語間,因為鳴人是九尾人柱力的這件事,雖然在眾人心中,早已算不得什么秘密。但鳴人打從幼年時開始,就已經(jīng)和九喇嘛達成了共識,不必再擔心尾獸與人柱力之間,純屬白白消耗自身力量的內訌發(fā)生的這件事,卻依舊是一無所知的。至多也只是認為,鳴人憑借著自己的出色天賦,一直都有完美壓制住體內封印的九喇嘛,導致九喇嘛自始至終,都沒機會搗亂搞事罷了!
如此一來,即便只是鳴人的一個影分身,但在一聲不響間,突然接管了“鳴人”的身體控制權,并出聲阻攔了井野“救”鳴人的情況下,阿斯瑪小隊的眾人,會將九喇嘛看作是敵人,并下意識包圍起來,也就成為了一件無可厚非的事情。
好在,除了阿斯瑪小隊的眾人,是鳴人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努力拯救的伙伴,讓九喇嘛在愛屋及烏的心思影響下,不至于因為一個誤會,就對他們出手,這一極其重要的“免死金牌”的存在之外。對于身為九尾之首的九喇嘛來說,阿斯瑪?shù)热说膶嵙?,打從一開始,就沒有被他放在眼里重視過。連帶著遭到眾人質疑,也只像是人類面臨螞蟻的挑釁一樣,根本不會產(chǎn)生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