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嗣!”
若不是楚越聽不下去,他恐怕都可以洋洋灑灑地說一整篇詩賦了。
這一叫,他瞬間收斂了所有笑意。就連她也恍惚了,因為她仿佛從未見過他這般認真的神情,只聽裴嗣緩緩說道:“若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是你我二人認識以來,你第一次喚我的名字。”
“你若是沒別的事,請恕我無暇奉陪?!闭f罷,她轉(zhuǎn)身便要回到房中。
只是他抓住了她的手,等她止住了腳步后,才輕聲問道:“越兒,我來是想問你,為何要這般躲著我?自從我回城途中遇刺之后,你對我的態(tài)度就變了,這到底是為何?。俊?br/>
好了,這話一出口,不生氣都給氣飽了,簡直就是追女孩子的反面教材。
楚越聽罷,深呼吸一口氣,這才干笑道:“殿下言重了,你我之間并無太多瓜葛,先前在山上救我一事我也謝過殿下了,既然再無相欠,您此言又是何意?。俊?br/>
只是見他一副無懈可擊的無辜狀,她才破罐子破摔氣笑道:“殿下是當真不知,還是到現(xiàn)在還打算裝瘋賣傻?那日我在王府門外可都瞧見了,既然你與慕容鏡相談甚歡,又來問我作甚?”
慕容鏡?我什么時候跟她相談甚歡了?
他晃了晃神才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重點之中的重點,隨即才笑道:“你那日也來找過我?”
又踩雷了,你只知道,只記得那慕容鏡來找過你是吧,那你去找她好啦。
“沒有!殿下若沒別的事,我就先告辭了,還有,這里是紫元宮,既然是來拜師的,便應叫我一聲師姐,其它的稱呼,不適合!”說罷,她轉(zhuǎn)身返回房中,閉門謝客!
裴嗣站在原地懊惱不已,唯能暗自感慨道:天道不公,本世子居然栽在慕容鏡手里了?
翌日,乃是所有新弟子的正式開課之日,由于是第一堂課,故而尚未由門師親授,統(tǒng)一齊聚于紫元宮正殿外的廣場,由長宮主月臨普及紫元宮的歷史由來。
當楚越早早來到廣場之時,眼前的一幕差點沒讓她直接摔下那百級階梯。
只見眼前瞬間圍繞過來一群人,直接將她逼得倚靠在一根大理石攔柱邊上。
放眼望去,人群中竟是男女皆有,女子大多手捧書籍抑或是一方絲巾向自己索要簽名,至于男子嘛……
“上官姑娘,我的小心臟已然傾慕于你,這是我娘親給我的家傳玉鐲,請你收下吧!”
“上官姑娘,我習劍數(shù)載卻一直不得要領,不知能否向姑娘請教一二,相互切磋,若是能與你舞劍一場此生已是無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