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慕容欽的臉,主仆二人隨即前往附近的回香樓,雖說這也是慕容家的產(chǎn)業(yè),但是不得不說,這里的廚子當真好,做出來的菜品最是一流。
小二恭恭敬敬將二人帶到了三樓的一間臨街閣樓包間,楚越點了幾道上好佳肴之后,他便馬上腳底抹油似的溜了,就連白露見狀都掩嘴而笑道:“我們家小姐莫非是會吃人的老虎嗎?”
“說誰是母老虎啊,嗯?”楚越立即笑罵道。
她站在臨街的那道木質(zhì)雕花圍欄邊上俯瞰而下,意料之外又見到了那個他。
而此時,他也正好向上看了過來,但她或許不知,在他看來,著紅衣的她尤為明艷動人,可能這個畫面他再也忘不掉了。
楚越想了想,便對著他笑著做了個“請”的動作。
裴嗣走上樓,見楚越正笑得燦爛,便笑著打趣道:“看來七姑娘今日心情甚佳,就是不知,腿上的傷是否已然痊愈?”
說罷,他默然走到圍欄邊上,與之并肩而立。
她愣了一瞬后淡然道:“早就好了,這點傷,于我而言早就習以為常了,殿下亦是自小習武,想必也深有體會?!?br/>
聽聞此言,裴嗣難免有些許唏噓,一個姑娘家,竟然會對受傷一事習以為常。
似乎猜想到他的想法,楚越開口道:“若是我不習慣受傷,現(xiàn)在恐怕就得習慣被人欺負了吧……罷了,不說這些,今日心情好,這頓飯我請客,殿下請入座。”
二人回到席中之時,佳肴皆已上齊,本來她點的都是全辣宴的,但她始終記得某人第一次見面便跟她說,自己不吃辣,于是便換了幾道不放辣椒的。
但是這次,她卻發(fā)現(xiàn),他竟是極少夾起那幾道新?lián)Q的菜,只是她深知有些話不能明言,所以并未挑明罷了。
“聽聞上官家的風波得以解決了?”裴嗣淡然問道。
楚越舉杯一飲而盡,隨后才嘆息道:“是解決了,只可惜有些未能盡興。”
聽罷,裴嗣也不禁感嘆了一句“是啊,是有點快了?!?br/>
白露連忙捂嘴笑道:“殿下有所不知,這話我家小姐來的路上,也說過?!?br/>
楚越側(cè)著身子抬起頭,咬著牙佯怒道:“你這丫頭最近是不是舌頭變長了?”說罷,白露立即閉嘴,還用手捂住了嘴巴,但那極為囂張的神情哪里像是在認錯?
就在楚越準備伸手“教訓”一番的時候,裴嗣笑道:“白露姑娘仗義執(zhí)言,有一說一,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