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樊垂下眸,避開了顏笙那雙近在咫尺的眼睛,放在洗漱臺上的手指在一點點地收緊,僵硬緊繃的身體在強行地壓制住想要反抗的本能。
顏笙感覺到了鄔樊身體的僵硬,但他沒想就這樣放過他,鄔樊知道學乖了那是一種好現(xiàn)象,那是獵物開始被馴服的苗頭和跡象。
底線一旦開始被退讓,那只會被寸寸地蠶食和步步地失守。
顏笙目光貪婪地看著懷里的人,然后低下頭,用嘴唇含著鄔樊的下唇,輕聲誘哄道,“那就再聽話一點,把唇張開?!保腥说穆曇糨p緩暗啞,裹纏著濃烈的情欲,聽得人耳根發(fā)麻。
顏笙的舌頭輕輕地滑過鄔樊的唇縫,卻并不著急著進去,也沒有強行地想要撬開鄔樊的嘴,他只是用牙齒輕咬著鄔樊的下唇,將鄔樊柔軟的唇瓣含在唇間,細細地吮吸碾磨。
鄔樊指甲用力地掐緊自己的掌心,然后緩緩地呼出一口氣,閉了閉眼,嘴唇顫抖著張開了一條縫隙,男人濕滑的舌頭沿著微張的唇縫靈巧地鉆了進來,纏上了鄔樊想要退縮的舌頭,嘖嘖的吸吮聲在寂靜的洗手間中回響著,像纏綿悱惻的愛樂,繾綣的情欲曖昧地流連在兩人之間。
顏笙在吻上鄔樊的那一瞬間眼神就變了,沒有了之前誘哄時刻意偽裝出來的溫柔,只剩下陰狠的掠奪與貪婪的渴望。
察覺到鄔樊想要退縮,顏笙抬起手,單手扣住鄔樊的后腦,將他牢牢地禁錮在身前親吻,灼熱的吻越發(fā)地深入和濃烈,鄔樊被迫仰起頭接受顏笙更加深入的親吻與掠奪。
炙熱的親吻帶走了呼吸和理智,留下了交纏與退讓。
一吻過后,鄔樊的整張臉都因為缺氧而變得通紅,他低低地喘息著,強烈的缺氧感讓他的腦袋也變得眩暈昏沉。
無論被吻過多少遍,鄔樊總是表現(xiàn)的磕磕絆絆,狼狽不堪。
但是無論是鄔盛還是顏笙,誰都沒有在意過鄔樊這近乎可以說的上是糟糕的表現(xiàn)和反應。
相反的,他們異常地喜歡親吻鄔樊,無論是在性事上還是在生活里,哪怕他們只是偶然的路過鄔樊的身邊,都會停下腳步,將人圈進自己的懷里,或輕或重地在他的身上或者臉上落下親吻,留下吻痕,像是要在他身上落下印記,對外宣示著主權一般,執(zhí)著得讓人難以理解。
鄔樊害怕每一場情事中男人們看向他的目光,貪婪,渴望,陰狠,暴戾,充滿了濃濃的壓迫感與侵犯欲,像是要將他剝皮拆骨,吞吃入腹般的可怕與駭人。
男人們像是兇狠猛獸般圍繞在他的身邊,用凌厲陰鷙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他,不放過任何一個能將他吞噬殆盡的機會。
那些難以承受且濃烈深重的占有欲與掌控欲,只對一人,也只為一人,瘋狂而失控。
這些濃烈且無法釋放的情感,在面對鄔樊時全都轉變成了失控的侵犯與暴戾的強迫。
男人們侵犯著鄔樊的身體,舔舐著鄔樊的靈魂,貪戀著鄔樊的溫暖。
這種渴求像是黑洞,永無止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