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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謝珣的事,是你放出去的?”云鶴追問。
雨一直淅瀝個不停,要入夏了,雨水多起來,整個長安城霧蒙蒙的。
康十四娘道:“這次的事很奇怪,我確實有這個打算,只是,不知道誰竟搶先我一步。”
云鶴追嗤道:“沒用的,雖然朝廷這些廢物們很想整垮謝珣,一個貪贓枉法的名頭,想黑掉圣人正心愛無比的重臣,癡人說夢。朝中那么多反對和藩鎮(zhèn)開戰(zhàn)的,圣人需要支持的聲音,無疑,首相師生這個時候只要鬧不出什么窮兇極惡的罪名,這點小事,根本不算什么?!?br/>
康十四娘走過來,俯下身,手指在他鼻梁上輕輕劃拉:“那你倒說說,得什么名頭?”
云鶴追在凌亂的被褥里本反手作枕,一揚,捉住了她的手,聲音幽暗:“在圣人看來,平生有兩大敵人,一個是藩鎮(zhèn),另一個嘛,當(dāng)然就是太子了。先帝的死,有些蹊蹺,我得到消息,說是圣人為了提前繼位毒殺了先帝,當(dāng)然,這種宮闈丑聞,是不會大白于天下的,沒人比圣人更懂太子的心境,因為,他自己曾經(jīng)就是太子。東宮那個位子,是好坐的嗎?想整謝珣,要么告他勾結(jié)藩鎮(zhèn),要么告他勾結(jié)東宮,你覺得哪個更容易些?”
康十四娘若有所思。
云鶴追道:“我奉勸你一句,你來長安,是為你的節(jié)帥刺探朝廷消息的,如果想用這么蠢的由頭就干翻謝珣,還是放棄吧。”
康十四娘笑笑:“我知道,所以我猶豫了下,本想著給他找點麻煩也好,雖然不能傷筋動骨。”
她舔了下男人的嘴唇:“你覺得會是誰呢?”
云鶴追按住她肩膀,往下推,一手揉搓著她泛黃不乏濃密的頭發(fā):“我怎么知道?畢竟,謝珣得罪的人太多了,他是朝廷的鷹派,有多少人懶得生事只想得過且過,不光藩鎮(zhèn)恨他,長安城可也不少。”
他忽然低哼了兩聲,四肢舒展,給了康十四娘一個贊賞的眼神:
“功夫不錯。”
康十四娘把頭發(fā)撩開:“你也是這樣伺候大周公主的嗎?”
云鶴追笑了:“不,公主像條母狗,她更喜歡駕馭男人。公主嘛,什么事都喜歡爭強好勝的?!?br/>
康十四娘滿臉嘲諷:“公主不過如此,不要臉,她的道觀里有許多男人是嗎?”
云鶴追道:“豈止是道觀,佛寺也未嘗不可,你羨慕她?”
康十四娘輕舔唇角,癡癡笑:“不羨慕,我不是有最好的了嗎?公子,你既然不參加科考,不如去藩鎮(zhèn),我可以跟節(jié)帥引見你,以你的才學(xué)肯定能另有一番天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