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聽到現(xiàn)在,也知虞姝是被冤枉的,嘉榮太后做的事兒雖無多少披露,但卻處處顯現(xiàn)漏洞。她嘆息一聲,溫聲道:“這事兒我看還需要好生調(diào)查一番才是,太后,七郡王的病是不是虞姝造成的,并不一定不是么?這掌柜我怎么看,也是滿口胡話。”
“太后娘娘,虞姝是被冤枉的,該反駁的證據(jù),虞姝也反駁給太后娘娘聽了,虞姝還請?zhí)竽锬锝o虞姝一個公道?!庇萱?。
“不論如何說,七郡王都是因?yàn)槟愣稍陂缴希緦m讓你好好照顧七郡王,如今你就是這么照顧的,你讓本宮原諒你,本宮用什么原諒你?”嘉榮太后問。
虞姝明白,只要七郡王還躺在榻上,太皇太后就會用此話一直壓制著自己。七郡王是死是活,太皇太后實(shí)則并不關(guān)心,也并不在意。她真正在意的是能不能徹底壓垮自己。
“草民說的都是真話,草民的確是見過白晴姑娘,白晴姑娘來過草民的藥鋪中好幾次,不可能記錯的?!卞X孫磕頭,大聲道。他拿了太后的錢財(cái),自然要替太后消災(zāi)。如今虞姝的走勢已經(jīng)占了上風(fēng),他雖是沒有見過世面,但大體也清楚,如若真被虞姝扳了過去,那自己可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虞姝聽他如此道,擰起眉頭,問:“掌柜的,你確定白晴是在你這兒取藥的?你這賬本明顯就是自己粗制濫造的,恐怕是昨兒個才做出來的吧,你用這個來陷害我,又來欺騙太后娘娘,欺騙太皇太后,你是何居心?”
掌柜地咽下一口唾沫,心頭很是忐忑。顧乾軒默默地轉(zhuǎn)動著手中的琥珀子,若有所思的挑起眉,虞姝嘴巴伶俐的很,母后想要對付虞姝,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七殿下?”
正當(dāng)僵持之時,顧凜不聲不響地走入堂內(nèi),他望著跪在地上的虞姝,還有錢孫,一頭霧水的撓撓頭:“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你……你怎么突然好了過來?”嘉榮太后咂舌,顧凜吃了安神散,一般情況下不會如此容易就恢復(fù),更何況平日里自己在他的膳食中加了大量的度,他這么快就好起來,怕是中間有什么差池。
顧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臉色微微有些許發(fā)紅:“我這兩日就是鬧了一下肚子而已,并沒有是疤痕么大不了的事兒,看來是我讓母后擔(dān)心了,是兒臣的不是?!?br/>
“不是說你中了安神散么?”太皇太后質(zhì)問道。
“安神散是什么?”顧凜眨巴眨巴眼,不明道。
錢孫則是白了臉色,不由地身子發(fā)顫。顧凜這狀態(tài)一點(diǎn)也不像是中了安神散的模樣,看來自己是被人給騙了去。他的臉色紅潤,更無任何病態(tài)所言。
“母后關(guān)心殿下,擔(dān)心虞姝給殿下用了安神散,”虞姝說,“殿下無須在意才是?!庇萱f罷,又對著太皇太后道,“母后,看來是一場誤會,殿下如果真是用了安神散,怎么現(xiàn)在無端好了起來?我怕是殿下真的吃壞了肚子,張?zhí)t(yī)在給殿下就診的時候,恐怕是診斷錯了吧?”
虞姝說罷,饒有興致地望著張?zhí)t(yī)。張?zhí)t(yī)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子的,他吞吞吐吐,一時間不知該說道什么。太皇太后見狀,抬手道:“王太醫(yī),你給七郡王診脈,看看七郡王是不是真吃多了安神散?!?br/>
“是?!蓖跆t(yī)拱手道。
他走到顧凜跟前,給顧凜診脈一番后,回稟:“太后娘娘,七郡王根本就沒有食用安神散,他體微虛,怕是這幾日吃了涼食,受了些風(fēng)寒而已。微臣開兩幅調(diào)理的藥應(yīng)該就能恢復(fù)?!?br/>
“現(xiàn)在真相大白了,既然七郡王沒有用安神散,那這就是誤會了?!碧侍髲娜菡f,“太后,你也真是,哀家知曉你關(guān)心七郡王,可好端端地,你也別冤枉了虞姝,虞姝再怎么說也是你的媳婦,你得好好心疼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