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幼沉真的希望,顧幼英說的都是真的,就這樣離開就好,不要回來,這樣的話,自己也不會因為做了什么事情而感到對不起任何人。如果他愿意離開京城,顧幼沉真的會感謝他,但也不知曉,這樣的想法能不能實現(xiàn)。顧幼沉搖搖頭,輕聲道:“你想什么時候離開都是可以的。”“我明白了。”顧幼英點點頭,“我先走了。”顧幼英說罷,離開了房中。
等回了自個的房間,顧幼英心情已經(jīng)狂暴到了極點,他真的沒有想到,顧幼沉居然真的會這樣對待自己,他可是他的哥哥啊,他怎么能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呢。顧幼英摔下一個瓶子,冷冷地望著天空,看來是時候了,他以前以為顧幼沉是最天真的,現(xiàn)在看來都是假象,顧幼沉是最冷漠的存在,他如今得到了兵符,當了將軍,所以已經(jīng)不將自己放在眼中了。顧幼英冷冷笑了一聲,從柜子中取出一套衣裳來。這是一套朝服,準確來說是顧幼沉的朝服。
該是時候了。
顧幼沉應(yīng)該對自己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戒備,如果自己再不動手的話,一切都來不及了。他如此想著,沉沉地坐下了身子。直到夜半三更,他才出了房中。今日顧幼沉吃了不少酒,早已沉沉睡去,顧幼英一路來到顧幼沉的房中,走到床頭。顧幼沉睡得很熟,半張臉藏在被褥之中。顧幼英沉沉地呼出一口氣,舉起手中的尖刀朝著顧幼沉的身子直接劈下,顧幼沉發(fā)出刺耳的尖叫聲,顧幼英趕忙捂住顧幼英的嘴巴,直到顧幼沉已經(jīng)沒了呼吸。
做完這一切后,顧幼英腿已經(jīng)軟了,他雖然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想要殺死顧幼沉,但是真的做到以后,顧幼英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此時的心情,他清楚,從今日開始,他就是顧幼沉了,他不再是一個階下囚,也不再隱藏在陰暗中生活,以后,他可以活在陽光之中。曾經(jīng)自己沒有得到的東西,如今也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顧幼英笑了出來,可笑著笑著隨即卻哭了出來。
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但是卻失去了自己的哥哥。顧幼沉是真心對自己好的,他為了自己,能夠與顧燁寒做對,如果顧燁寒知曉他收留了自己,做出如此大膽的事情,是肯定不會饒恕顧幼沉的。
顧幼沉對自己如此好,可是自己卻……親手殺死了顧幼沉。
顧幼英握緊了拳頭,一瞬間愧疚在心中蔓延了起來。但是隨即,他壓下心中的愧疚,他走到柜子前,拿出一個錦盒,里頭放著一個兵符,從今日起,兵符也是自己的了,他回頭看向滿是鮮血的床榻。
“哥哥,你可別怪我啊,這可是你逼我的,如果你不逼著我離開京城的話,我根本就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鳖櫽子⒔o自己找尋借口道。他呼出一口氣,隨即將顧幼英放入一個早已準備好的麻袋之中,拖出了房。
他離開了郡王府,一路朝著小山而去。他要燒毀顧幼沉的尸首,其實這一切,自己已經(jīng)計劃了很久,今夜會下一場雨,雨可以洗刷一切的鮮血,房中的鮮血等自己火化了尸首之后再解決也不著急。
他來到了小山口,這里自己早已挖好了掩埋尸首的地方,他吐出一口氣來,剛將尸首放下,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要趁著雷雨到來之前,將尸首火化才行。如此想著,顧幼英站起身來,可沒想到,剛站起身,一柄寒光的利刃出現(xiàn)在他的脖頸。顧幼英瞪園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朝著身后望去,站在他身后的人是左傾。
“左傾……你……你怎么?你怎么會?”顧幼英瞪園了眼睛,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
“不僅僅是左傾,我也在?!鳖櫽壮翉臉浜笞吡顺鰜?,“八弟,我真是沒有想到,原來你真的會對我動手,我原本以為……你對我……是真的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顧幼沉冷笑著道,現(xiàn)在他所有借口都沒有了,他就是愚蠢的,顧幼英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自己好生對待。
顧幼英望著顧幼沉,直接雙腿一軟,坐在了地上,顧幼沉沒有死,那他今晚殺死的人是誰。
“你今晚殺死的是一個死囚,本王將其易容成了幼沉的模樣?!鳖櫉詈叱鰜?,道。
顧幼英望著顧燁寒,瞬間什么事情都明白了,原來竟是這樣,是自己上當了啊,他可真正是蠢笨,居然能這么容易的上當,想必今晚地事情,都是顧燁寒一手策劃的吧。
“顧幼英,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話想說的?”
顧幼沉問話道。
“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話好說的,既然已經(jīng)被你發(fā)現(xiàn),我還能說什么?只能說我運氣差,最后還是被你抓著了。”顧幼英笑著道,“這樣也好,哥哥你沒有死,看來死的人會是我了,這么一來的話,我也不會下地獄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