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昕愣了愣:“可是王妃說是……”
“王妃的猜想不一定是對的,圣上不會對我下手,他也沒有任何理由要對我下手,其實(shí)當(dāng)初我就是想這么說,但當(dāng)時的我沒有任何力氣去分析,現(xiàn)在最主要的并非是誰人對我下手,而是去尋找王妃……”
林淮道。當(dāng)時他沒有力氣去阻攔,虞姝雖是為了他好,但是他清楚的知道,她去千面山是在冒險(xiǎn)。自己的命并不值錢,如果死了,雖說他們會傷心,但以理性的角度而言,他如今已經(jīng)六十歲了,半截身子已經(jīng)入了黃土,早晚都是要死的,到時候天人相見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為了一個老人冒險(xiǎn),并不值當(dāng)。
“本王會去找王妃的,本王也會與王妃一同尋到千竹雪蓮治好你的病?!鳖櫉詈V定地說。臨淮瞪園了眼,雖說王爺是重感情之人,但此話未免太過感情用事。自己的病,也許這次治好了,下一次也會復(fù)發(fā),畢竟年紀(jì)擺在這里。
為了一個老人,一個王爺要去冒險(xiǎn),這是不值當(dāng)?shù)馁I賣。
“王爺,你不必為我這般,其實(shí)你的心老夫都明白,只要你與王妃好好的,我就可以安心了,老夫并不要求太多,活了這么多年老夫已經(jīng)活夠了。老夫現(xiàn)在唯一希望的,是王爺將王妃尋找回來,王妃的性子王爺您明白,不論是身邊的人遇到什么樣的事情,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她都愿意去做,但這并不是我想讓王妃如此做的事情。
老夫希望王爺能帶王妃回來,只要見你們平平安安地,老夫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反正王妃已經(jīng)學(xué)了老夫的醫(yī)學(xué),老夫也不怕后繼無人……”
“林先生若要說這樣的話,怕是太令人心寒了。”顧燁寒打斷他,“你是虞姝的師父,當(dāng)初虞姝并未喚你一聲師父,是因?yàn)槟愕囊?,你說,她的身份是王妃,而你的身份是一個草民,若是稱呼你為師父,怕是要被別人當(dāng)了笑話。但是在姝姝心中,早已將你當(dāng)做了師父,甚至是父親一樣的人。
如果你死了,姝姝怕是要難過死。本王也是同樣。你是本王的親人,你也知曉,本王不想經(jīng)歷親人離別地痛苦,這一次,本王支持姝姝前去尋藥,本王答應(yīng)你,會帶著姝姝回來。而你也要答應(yīng)本王,不要再說放棄生命的話。你是我們的親人,待你老得吃不下飯,走不動路,本王與姝姝二人,定當(dāng)給你養(yǎng)老送終?!?br/>
林淮哽了哽,胸腔倏地一陣溫暖,顧燁寒是一個做大事地人,在他這里,很難瞧見他的真情流露,原來顧燁寒也是一個如此重情重義地人,原來在自己主人的心中,他并非只是單純的下屬。
伺候這樣的主子,林淮并不后悔,若是有來世的話,他也要跟著這樣的主子。
“況且,本王的大業(yè)并未完成,林大夫若不親眼看著本王完成大業(yè),你真的甘心么?”顧燁寒又問。林淮苦笑了兩聲,被顧燁寒如此說,林淮心中倒是真的不甘心了。
“老夫明白了,老夫會好好將養(yǎng)身子……我會活著等你們回來的?!绷只船F(xiàn)在是說不出放棄生命的話了,若是再說那些喪氣話,就是對顧燁寒與虞姝心意的傷害。白昕聽著顧燁寒的話,眼角早已濕潤了。自己真的沒有跟錯主子,她的主子們都是重情重義的人,她也高興虞姝嫁給了這樣的男兒,王爺是真正的好,等一切苦難都過去之后,想必王爺……
“王爺……”
一聲喚聲斷了白昕的感嘆,幾人循著聲兒看去,紅兒不知何時出了房又回了房,她手中捧著一個錦囊,遞給顧燁寒道:“王爺,剛才虞相府的三小姐送來了一個錦囊,說是給王妃的,我已經(jīng)給她說了,王妃不再府中,她讓我將錦囊交給王妃,說是親手繡得,里頭有一張護(hù)身符?!?br/>
顧燁寒接過錦囊:“三姑娘來的時候可有說了什么?!彼怯萱慕忝?,平日里經(jīng)常與虞姝相處,二人的關(guān)系顧燁寒知根知底,她來找虞姝若不是因?yàn)橄肽?,恐怕就是遇到了什么糟心事?br/>
紅兒搖搖頭:“紅兒這倒是不知曉了,但是好像三姑娘哭了,她的眼眶是紅紅的,瞧上去有些許嚇人?!?br/>
“你回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