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紀棠都沒有給樓下的男人開門,她睡的格外香甜,比任何時候都好,等睜開眼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多了,主臥的窗簾縫隙透露出淡金色陽光,天氣是晴,與她心情般。
她沒有繼續(xù)躺,裹著衣袍起身,去衛(wèi)生間洗漱完了才下樓。
冷清整潔的客廳里,除了茶幾上幾盒藥還擺放著證明宋嶼墨來過外,已經(jīng)沒有了他的身影,紀棠眼睫下的視線看了一圈,注意到餐桌上的中式早餐。
慢悠悠走過去,一張便利貼壓在碗碟下面,字跡樸茂清峻,寫著:【早餐記得要吃,我愛你?!?br/>
紀棠手指習慣去把便利貼揉成團,當視線掃到最后三個字時,又頓住了下,眼睫輕抬,明明一樓客廳沒有人,她還是下意識看了看,才將這個便利貼撫平,找了個抽屜扔進去。
中午的時候。
紀棠回到公司,在開會前,她先找了鹿寧問傅識在醫(yī)院的情況怎么樣了。
鹿寧一進來就露出俏皮的笑,也不試探了直接問:“你和宋總是不是和好了?我一早就看見宋總親自來醫(yī)院跟傅識賠禮了!”
昨晚還只是高冷派了個無足輕重的秘書過來道歉,說什么給報銷醫(yī)藥費,讓傅識在醫(yī)院住到那張臉康復為止,說得半點誠意都沒有,倒像是來看笑話的。
傅識又不是傻子,吃個飯都能無端被人混合雙打了一頓,對方還有個是紀棠的前夫,不帶腦子都能想的到是怎么回事了,所以當著宋嶼墨派來的秘書面,并沒有接通紀棠的來電。
鹿寧留下,純粹是替紀棠收拾爛攤子,深怕傅識想不開把這事到處傳出去,于是用心良苦地在醫(yī)院陪護了一晚上,直到今早準備回公司上班,才看見宋嶼墨出現(xiàn)的這一幕。
她對坐在辦公椅上喝水的紀棠笑盈盈道:“你猜我是怎么猜到的哦?!?br/>
“宋嶼墨跟你說的?”
“那倒沒有……我和宋嶼墨話都沒說過幾回,還以為他不認識我呢,結(jié)果我路過他身邊的時候!宋嶼墨竟然跟我打招呼了,叫我鹿小姐,還說辛苦我之類的?!?br/>
鹿寧瞬間就發(fā)揮了她聰明的腦袋瓜子,要是她閨蜜和宋嶼墨老死不相往來的話,這位怎么可能勞駕靠到醫(yī)院這種地方來,還跟她這種陌生人打招呼!
紀棠被她句句分析得啞口無言,又低頭喝了口水,清了下嗓子說:“不算和好,比普通朋友的關(guān)系更近了一步?!?br/>
“更進一步?”鹿寧的食指和拇指微微合攏,表情困惑兩秒,又恍然大悟地用口語問:“露水情緣那種啊?”
紀棠默認,笑容很有分寸。
鹿寧覺得怕整個北城也就她,敢把宋嶼墨當床伴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