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嶼墨挨了一下,結(jié)果打完江宿又先去打傅識,顯得更過分些。
紀棠冷著聲讓江宿自己去醫(yī)院道歉,然后走過去,扯過宋嶼墨的手腕往外走。
她沒回頭,忽略了宋嶼墨朝江宿遞了個眼神,像是勝利者在挑釁著。
江宿嘴角翹起的弧度往下壓了壓,漫不經(jīng)心地用紗布繼續(xù)纏繞著左手,后悔關(guān)顧著聯(lián)手打傅識,沒多給宋嶼墨幾下。
……
外面,紀棠將宋嶼墨扯上車后,就再也控制不住脾氣罵他:“公開場合你動手打人!宋嶼墨,你不要形象了嗎?要是被人偷拍傳出去,就不怕影響到你宋家的體面?”
宋嶼墨端坐在后座不動,精致的面容隱在半陰影下,薄唇微抿透著點不常見的倔強,沒了上位者那股骨子里透出的穩(wěn)沉氣場,破天荒做出年少氣盛時都沒做出過的事。
為了自己的女人,跟其他男人爭鋒吃醋。
等紀棠脾氣發(fā)夠了,宋嶼墨抬手伸過來,將她整個人都摟到了懷里,手臂緊繃,力道剛好能完全控制住她,仿佛這樣永遠都不會分開,放慢低啞的語調(diào)說:“你給那個江宿好臉色,卻對我橫眉豎眼……”
紀棠瞬間就沒聲了,下意識抬頭,目光看到的是男人側(cè)臉的明晰線條,神情不明。
他稍微抱緊她幾分,繃緊了全身的肌肉,已經(jīng)是很克制不滿情緒了。
車內(nèi)很長時間,都沒人開口。
紀棠心想不對,不應(yīng)該被他三言兩語就給熄滅怒火,他委屈個什么?
正想說話,宋嶼墨修長帶血的手指沿著腰往上,在她猝不及防的時候就掐到了上方兩側(cè)的位置,格外柔軟,感覺被他手掌心籠罩了一大半。
胸口處傳來的熱意,讓紀棠腦袋空白,什么都說不出了。
她沒想到在車里,宋嶼墨敢這樣動手,視線顫著,往下看。
是他修長冷白的手,清晰有力的骨節(jié)處破了皮,還帶著絲絲血跡,就這么陷入她的衣服里,積蓄沉穩(wěn)的力量壓力感。
宋嶼墨神情很是正經(jīng),單看他臉的話,看不出半點破綻。
可是在這光線陰暗的后座,卻肆無忌憚地壓著紀棠,雙手沒有松開,反而是更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