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晚上,兩人走了許久,最后還在一間咖啡屋里坐了坐,才分道揚鑣。
一路上,季千語的心情都是復(fù)雜而沉重地。
上樓的時候,她整個人也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身心俱疲。垂頭喪氣地走出電梯,她還禁不住幽幽嘆了長長一口氣,習(xí)慣性地翻著包包,邊走她還邊翻著鑰匙,心思也早已游離到了千里之外。
甩著鑰匙扣,剛站定步子,一雙晶亮的黑色男士皮鞋突然闖入視野,視線一頓,轉(zhuǎn)而順著筆挺的西褲、慵懶的身姿緩緩?fù)贤ァ熿F繚繞間,一張雕刻般陰沉冷魅的面孔眼前映現(xiàn),猛不丁地,季千語側(cè)身,本能地倒退了兩步,心一陣怦怦直跳:
“你——?”
封一霆?他怎么會在這兒?
下意識地吞咽了下口水,季千語翻出了包里的手機,兩條未讀信息,點開,卻是溫?zé)o辛發(fā)來的,問她到家了沒?讓她到了給他個回復(fù)!
不敢置信地,返回主頁面,季千語又翻了一遍:沒有未接來電,也沒留言了?那他怎么不說一聲就跑過來了?
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心虛什么,但剎那間,季千語的確慌亂了下。
沒見過他這個落拓的樣子,不是一般的反常,再見他手里夾著煙,連腳邊都是煙蒂,很不像平日的他,秀眉微挑,季千語還真是很不適應(yīng):
“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糯糯地開口,季千語下意識地還屏住了呼吸,這個樣子的他,讓人琢磨不透,更讓人害怕!
她突來的一句話,頃刻將封一霆到了嘴邊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瞇著眸子,封一霆冷佞的眸子上下逡巡了一周。
不明所以,季千語也跟著低了下頭,她看到地,更多地,還是他碾過的、地上的煙蒂。
轉(zhuǎn)而,她側(cè)身上前,先開了門:“咳咳~”
他就靠在門口一側(cè),濃烈的煙霧,有些嗆人,她下意識地?fù)]了揮手,近乎同時,封一霆也把煙蒂移開,丟下,再度捻滅了。
他并不是個嗜煙的人,今晚,卻煩躁到心根本安不下來。
封一霆還在失神的功夫,季千語已經(jīng)拿了掃把出來,把門前他制造的垃圾清理的干干凈凈,還幫她準(zhǔn)備了雙一次性的拖鞋放在了門口玄關(guān)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