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間,梨諾倒是有點印象,奶奶家里的很多日用品,有常見的牌子。
給奶奶打了個電話,簡單溝通了一下,在梨諾有意無意的撒嬌之下,封奶奶終于點頭,算是作為她帶回來的那些薺菜的還禮。
掛了電話,梨諾便道:
“奶奶說要一盒就行,正好一會兒我要出去,順便送過去!媽,過去,我多玩會兒,晚上可能回來很晚,你早點睡,不用等我了!”
想著,今晚要去夜總會開始跳舞了,正愁找借口,這樣也好!
母親第一次打她,就是因為知道她去夜總會跳舞,這三年,熬過了那段最難的時候,但是現(xiàn)在,她又迫切需要錢,而且一兩場舞,最多一個半小時,一周兩場,就有幾千塊,對她來說,真是最好的選擇。
吃過飯,整理好東西,梨諾便匆匆出了門。
***
因為梨諾的一條短信,封以漠便強(qiáng)勢地壓抑了自己的情緒,工作的緣故,在國外呆了小半個月,卻再也沒有跟梨諾聯(lián)系過。
出乎意料地,那個每次跟他聯(lián)系都說“想他”的女人居然一次也沒再聯(lián)系他,收拾著行李,封以漠的唇角都是不滿地抿著的。
上飛機(jī)前,他又看了次手機(jī),最后關(guān)機(jī)的動作都是呼哧呼哧地帶著強(qiáng)烈的情緒。
封以漠進(jìn)門,已經(jīng)過了晚上八點,沖了個澡,太過疲累,他便打了個盹。一睜眼,十二點都過了,摸著床畔的冰涼,像是回到了國外那幾個無法入眠的夜晚,起身,他便去開了瓶紅酒:
“這個該死的女人!”
他不回來,她還真地就夜不歸宿了?也不知道打電話問問他?他要是不聯(lián)系她,她是不是打算永遠(yuǎn)睡娘家了?
封以漠不知道,其實隔天下班,梨諾是會回來稍微打掃下的,而且一周到期的那天,她其實回來住過一晚,后來見他沒回來,她又跑去自家睡了。而且潛意識里,她認(rèn)定隔天回來看一次,他要是回來,就算他不通知她,她也能看到蛛絲馬跡最快知道,所以,壓根沒敢打擾他,再加上太忙,她也就把這茬拋到腦后了。
端起酒,封以漠卻沒喝,氣呼呼地把就酒杯又砸了下去:
“明明都回來了,他為什么還要委屈自己借酒入眠?”
衣柜前,抽著衣服,他撥打了梨諾的手機(jī)。睡得迷迷糊糊地,摸過手機(jī),梨諾卻連眼睛都沒睜: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