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這一番話跟她心目中家人無可取代的位置,才觸動了他那顆飄蕩不定的心,他是為了她才改變的,這么多年,這是他堅持下來最大的信念。
可是現(xiàn)在——
目光直直地落在身前熟悉又陌生、妖冶又純透的女人身上,靈光一閃,戚海洋的眸底陡然閃過一絲驚詫,不自覺地又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
她不會是失憶了吧?
除了這種情況,他實在想不通她為什么會對他是這種反應(yīng)?若說不記得他了,為什么對跟他姓氏諧音的“7”如此的敏感,若說還記得他們的曾經(jīng),為什么看他的眼神又如此陌生、甚至連好奇都沒有?
“你干什么?”
再度被他的態(tài)度驚到,封靜怡也是一頭霧水地目光來回在他臉上跟被攥住的手腕間移動:他的反應(yīng)怎么這么奇怪?
以前都沒往深處想,也從未細思過,這一會兒,封靜怡心里也覺得納悶了。
猛地收回手,戚海洋看她的目光又震驚又受傷:“對不起,我失態(tài)了!你是不是不舒服?你以前是不是出過什么意外受過很嚴重的傷?”
原本還納悶,一聽,封靜怡不高興了:“喂,你這話什么意思?干嘛詛咒我?”
甩手,將他送的一干物什全都扔了回去,轉(zhuǎn)身,封靜怡正準備離開,卻被男人再度扯住了手腕:“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
凝望著她,戚海洋卻禁不住笑了:她還是一樣,扎到她的肉就會變成傲嬌的小刺猬!
以前,別人說什么她都平平靜靜不在意的,唯獨他,一句話惹到她,都是十天半月哄不好的,他最喜歡惹她,也最喜歡哄她!
視線再度落在被他抓住的手腕之上,封靜怡眉頭及不可見地蹙了下:這人會不會太自來熟了?占她便宜嗎?
抬眸,她還沒出聲,戚海洋已經(jīng)覺察到什么地松開了她的手,聳了聳肩,還很紳士地給她倒了杯酒:“職業(yè)習(xí)慣,我看你的面色不太好似是有舊疾才隨口問問!為我的失言跟你道歉!”
舉杯,戚海洋一飲而盡。
回身,封靜怡也止住了步伐,眼角的余光掃過臺上的物什,眸色也疑惑地深了幾分:平心而論,他倒真不像是個登徒子!加上他法證身份的加持,自然而然地,封靜怡對他的正面印象又加了幾分,只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內(nèi)心也被掀起了一片疑云迷霧,封靜怡沒有離開,還在高腳椅上坐了下來,端起了臺上的酒杯:在天堂星,她還真不怕他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