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霜一溜煙跑了,曲槐心怎么給他使眼色都沒拉得回來。
他雖不想放何淺陌出府,但更不想要跟她獨處一室啊。
外頭艷陽高照,屋內(nèi)卻冷了場。
何淺陌索性坐到床邊,舀了一勺白粥送到他嘴邊。
女子的手干凈又纖長,連那白瓷調(diào)羹都沒它精致,現(xiàn)下湊在自己眼前,透著一股隱約的涼氣,卻惹他不由向后縮了縮下巴。
“不是說手沒力氣?”她故意開口。
曲槐心盯著那被浸潤直剔透的飽滿米粒,猶豫地張開朱唇。
“害什么羞,張大點?!焙螠\陌見他一副被逼著喝毒一般的表情,心里暗自好笑,“啊——”
……
這人一定是故意的。
可粥已經(jīng)送到眼前,再加上他肚子確實餓得慌,只好勉強又張開了些。
瓷勺溫柔地送進他口中,煮得分外軟爛的白粥入口即化,留下飯香和些微的甘甜,可能這下是真餓了,他難得覺得白粥也如此好吃。
這方剛咽下去,第二勺又送到了嘴邊,女子也不言語,只嘴角含笑等著,偶爾還從食盒里夾些清淡的小菜和著一道喂,良久才勉強讓他喝碗一碗。
曲槐心見她竟然還想讓自己把食盒里的全吃下去,連忙別過頭:“夠了?!?br/>
“就這么點?食量跟只鳥似的?!彼呎f著邊作勢要掀開被子,曲槐心連忙壓得更緊,他只不過想讓她幫忙找個藥罷了,現(xiàn)下怎么又變了味。
“我給你上藥?!?br/>
何淺陌的手勁自然比他大得多,不著痕跡地就從他身.下將被子抽出來疊到一邊,床邊頓時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
昨日怕碰到傷口,便將他的褲腿卷起不曾放下,曲槐心一驚頓時想躲回去,卻被她一把扣住了腳踝:“別動?!?br/>
女子的語氣格外認真,倒真有些把他唬住,曲槐心一怔,就見她拿出一枚小罐,打開里頭是淡黃色的膏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