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月觀的燈火已經(jīng)盡數(shù)熄滅,只余下一兩個窗戶還透著微弱的光。
觀外巡邏的侍衛(wèi)滿臉疲憊,強打著精神往前走了一段兒又打著哈欠原路折了回去,他們并沒有注意到一個黑影無聲的躍過墻壁翻進了觀內(nèi)。
滄月觀廣場中央用磚鋪成了一個八卦圖形,正中央立著一塊兒碑上面刻著“道法自然”四個大字。
簫亦行云流水的進入了主殿,四周查看了一圈并無異常,他悄悄地帶上門退了出來。
接下來的東西兩殿均是,除了供奉著的天尊像外其他什么異常機關(guān)都沒有。
簫亦將整個滄月觀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螭獸的蹤跡,甚至連國師的一點兒罪證都沒找見。
這人做事還真是滴水不漏,簫亦心想。
“今天晚上師父去宮里可能得明早才能回來?!?br/>
不遠處傳來講話聲,有人往這邊過來了,簫亦閃身躲到了假山空隙中。
“那咱們巡完這一趟就可以偷懶睡個好覺了?!毖策壍茏佑行┡d奮道。
另一名弟子打著哈欠道:“嗯嗯,去前殿看看就可以回去了,真是的……困死我了?!?br/>
他們一路來到前殿又回到了住處,簫亦一路偷偷地跟著他們,找到了國師的屋子,里面的裝飾和擺放的物件兒異常地奢侈,絲毫沒有清修者的風(fēng)格,倒像是商賈富豪的作風(fēng)。
簫亦四下查看了一番,各處擺放的都是珠光寶氣的物件兒,墻上掛的字畫也都是名勝古跡,唯獨靠近床榻邊墻上掛的一副字畫看起來很是普通,像是近幾年的新作的。
這么一個墻上掛滿各種名勝古跡的人會把這么一副不值錢的掛在離自己最近的地方,不是有特殊意義就是有特殊作用。
簫亦第一時間選擇了后者,他并不覺得這位國師是個有情操的人。
畫的一角被掀起,底下露出了一塊有縫隙的磚,簫亦輕輕一推磚塊就凹了進去,擺放玉器瓷瓶的那一面墻分成兩半向兩邊移開,中間露出了一個暗道,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見。
簫亦拿起桌上的油燈向里面走去,通道修葺的像個藏寶洞,兩面墻壁竟被鑿成了博古架的模樣,上面擺滿了大大小小的各種器物。
簫亦繼續(xù)往前走了一段兒,隱約看到拐角處有光,于是熄了手中的油燈貼著墻壁走向前去,那是一個天然洞穴,里面床鋪,吃食,一應(yīng)俱全。
一個頭發(fā)花白,身著道袍的人背對著通道坐在棋盤前,另一個人半身隱沒在黑暗中,看不清臉,照身形來判斷應(yīng)當(dāng)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