髭切襯衫的扣子完全散開,淡金色的短發(fā)也稍顯凌亂,他打了個哈欠,半瞇著的眼睛中泛著淚光,聲音也軟綿綿的。
「好了好了,阿尼甲陪你去,走吧。」
聞言,只從被子里露出一雙眼睛的審并沒有動作,而是示意他先把燈拉開。
半坐在被窩里的阿尼甲只好爬起來摸索著開燈,期間乒乒乓乓的不知道碰倒了多少東西。
此時約是凌晨三點。
昨日坐在太陽底下,看鬼故事笑出聲的審現(xiàn)如今正在遭受反噬。
噩夢暫且不提,即便家里住了數(shù)十位神明,也無法讓審完全安心下來。
牽著髭切的衣角,原本兩分鐘的路,被審硬生生走了五分鐘。
等到了洗手間,不得不一個人獨處的時候,還不禁用顫抖的聲音小聲唱起了國歌。
無他,用過于正義的歌詞給自己勇氣罷了。
回去的時候是被髭切抱回去的,臉貼著阿尼甲的胸口,整個人縮成一團,柔弱的模樣和白天簡直判若兩人。
審覺得自己不能再這么下去了,還有那么多公務在等著自己,優(yōu)秀的審不應該把精力浪費在這種事情上的!
「明日便把書送到馬棚!」
髭切沒說話,只是看著審笑笑。
那本書足有六厘米厚,不知道被小云雀舔了多少遍,封皮都被啃的破破爛爛了,但如今已久□□的躺在審神者的書架上。
「好了,乖孩子該睡覺了?!?br/>
溫柔的給審掖了掖被角,側身輕輕拍著審的肚子哄審入睡,此刻的阿尼甲也成熟的和白天判若兩人呢。
說起來,明天的近侍是弟弟丸呀。
想到這里,髭切臉上笑意更勝,不過已經(jīng)閉上眼睛的審已經(jīng)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