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老師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于夢和宋巖庭,讓他們一定準時,可他們還是沒有哪天做到過。
后來老師便不管他了,將他放在幼兒園門口的保安大爺那兒。
天知道,那時候他有多羨慕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準時來接,而他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別人,孤零零的等待。
那時候他們家的經(jīng)濟條件已經(jīng)非常不錯了,他就讀的幼兒園也是帝都名列前茅的幼兒園,但十幾二十年前的老師素質水平遠遠比不上現(xiàn)在。
現(xiàn)在的幼兒園老師都是高學歷高素質,在就職之后還會面臨各種考核,家長還能投訴老師。
因此他們在孩子面前永遠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對待再調皮的孩子都不敢露出半點不滿的情緒。
可宋赫然的那個年代不一樣,因為于夢和宋巖庭的不負責,連帶著老師也不喜歡他,總是跟他強調別人的父母有多好,他的父母有多不負責任,給一些臉色給他看。
老師都不喜歡的孩子,自然會被同班的其他小朋友孤立。
宋赫然清楚的記得,他從那時候在外面便不愛開口說話,在家里的脾氣變得暴躁。
那時候他不懂得如何正確的釋放自己的情緒,心里的那些委屈也沒有人可以訴說,便只能在家里通過鬧脾氣來釋放。
宋赫然現(xiàn)在回想起來,發(fā)現(xiàn)那時候的他鬧脾氣大哭大鬧任性頑劣,只是想通過這些方式引起父母的注意,迫切的想要得到他們的關愛而已。
可實際上,他卻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成了令宋巖庭和于夢完全失望的孩子,每次說不到三句話便開始針鋒相對,雙方爭吵不休,急的面紅耳赤。
也是從那時候起,宋赫然便開始埋怨憎恨他們,直到今天。
他無時無刻不在渴望宋巖庭和于夢能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他們對他的態(tài)度哪怕有一絲絲的改變也好。
可是沒有。
時至今日,都沒有。
小時候宋赫然最憎恨父母的不守時,可今天的自己卻做了同樣的事。
宋赫然一想到陸鹿此刻可能跟他小時候一樣孤獨無助,他就內疚不已。
宋赫然下意識的唰的一下站了起來,他想此刻就去將陸鹿接回家,可現(xiàn)實卻是化妝師握著化妝刷問他:“赫然,怎么了?是覺得妝面有不合適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