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怎么這么亂?。俊蓖跖媪疾挥善婀值?,要知道,那個小偷簡直就是在衙門口犯案啊。
“就是因為是縣城才更加魚龍混雜?!蓖醮局?,把金子從懷里面取出,然后用包裹包好,讓王沛良拿著,他則駕車準備出城。
“后面來的那些乞丐絕對和他們是同一伙的?!蓖跖媪急еX氣憤道。
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無非就是人為的安排罷了。
王淳之道,“那些人是我說要把他送去見官的時候,才被組織起來的?!?br/>
畢竟這個時候民間大部分的百姓對于府衙都是敬而遠之的,小偷小摸的事情,如果他們能夠自己解決,是不會去官府的。
可是王淳之不同,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送小偷去坐牢,想必那個小偷聽到之后,第一時間腦海里面也是懵的。
“我唯一不確定的就是,那些人和府衙有沒有勾連?!蓖醮局妓鞯?。
勾不勾連,這兩者之間的區(qū)別可大了去了。
兩人說著話,馬車快速的駛出了縣城。
而被“同伴”給救回去的那個小偷卻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慶幸,他的手和膝蓋骨一陣陣的疼痛,使不上一點力氣來,這讓他心里分外的惶恐。
靈巧的雙手和飛快的雙腿,這才是他在這底層賴以生存的資本。
可是現(xiàn)在,他好像都失去了。
而沒有價值的人是不配在這最底層活的那么滋潤的。
之所以會救他,也并不是出于什么“同伴”之誼,而是他有被救的價值。
所以,在發(fā)覺自己身上的狀況以后,他第一時間的做法就是死死的瞞下來,轉(zhuǎn)而去申請教授那些底下的孩子們。
隔了數(shù)條街,就是關(guān)押犯人的府衙大牢。
光天化日之下,光與罪同行。
出了縣城,王淳之兩人駕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去,馬車內(nèi),王沛良數(shù)著荷包內(nèi)散裝的碎銀子,試著用牙齒輕輕的咬了一下,果然,銀子上面出現(xiàn)了一個淺淺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