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腳下,是慘嚎聲和嗆水窒息聲,沒有一雙手松開琴弦。
浪潮稍稍退下大概半米,被淹沒的季云卓一行人的上半身露了出來,慘不忍睹。
除了季云卓被大浪拍暈了,被幾個手下緊緊抱住,其他人都有豐富的格斗經(jīng)驗,保護好了要害部位。
之后,又一陣大浪打來,一陣鬼哭狼嚎。
那幾個打手自身難保,在猶豫是否放開季云卓時,就聽一個聲音道:“把他抽醒?!?br/>
他們都以為那個聲音是自己人,其中一個打手便一巴掌下去,將人抽醒了。
季云卓渾身都疼的厲害,被一巴掌抽醒,眼前都是花的,只聽身邊人急道:“少爺,抓住琴弦,有一陣更大的浪過來了,我們快抓不住你了!你會被沖走的!死也要抓住琴弦!”
大浪一陣接著一陣,扶蘇看差不多了,起身,牽著戰(zhàn)神,拍拍屁股走人了。
一個小時后,終于風平浪靜。
海水和巖壁頂端持平,眾人攥著琴弦,艱難的鉆出只夠一個人腦袋出去的琴弦之網(wǎng)的空隙,呼吸空氣。
季云卓不知道第幾次暈了過去,被幾個打手抬著露出腦袋呼吸。
五個小時后,潮水才最終落下,平息。
眾人傷痕累累,精疲力竭的用盡各種辦法爬下山壁,相互攙扶著,艱難的走到了缺口處。
身上的槍支、匕首都被潮水卷走了,他們費盡周折拆了幾根琴弦,能容一人通過時,便相繼出去。
由于這片海灘太過僻靜,此時又黑漆漆的一片,等他們走上公路,攔截了一輛汽車,并用車主的手機聯(lián)系上季家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天明時分了。
季云竹剛到特尼納公國就聽留在法耶爾的手下報信,說季云卓帶人去堵扶蘇了,他想跟在后面,被那五十個手下警告了。
掛了電話,季云竹連忙乘坐飛機原路返回。
凌晨到法耶爾的時候,剛落地就聽手下說扶蘇安然無恙,昨天下午見到他在云天廣場演奏,演奏完就回酒店了。反倒是季云卓等人不知道去了何處,一直沒回來。
季云竹松了口氣,來到酒店,在扶蘇門前站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