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柔坐在車上,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一路上越看尤淼越覺得像自己小時候。直到尤淼進了幼兒園,她才開口問向逆光:“你為什么騙我?”
向逆光覺得此時自己適合滄桑地點燃一根煙,無奈她并不會抽煙,只能此時無聲勝有聲的嘆了一口氣。
“你覺得對不起我?可是這并不是我們的錯,這是父母的錯……”冷秋柔心里有了定論的方向,不用人回答她就開始自己給自己找原因。
“你這些年過得不容易。”向逆光輕聲說道。
冷秋柔沉默了一會兒:“……你怕是也不容易。你老公是真的對你不好吧?!?br/>
她望著向逆光的手臂,上面有一塊明顯的淤青,在她的目光下向逆光不自然地扯了扯袖子試圖擋住。
向逆光垂下目光,她要怎么解釋,這是自己錘鮑煬時留下的痕跡,力的作用本來就是相互的嘛……
“你為什么會找到我?”冷秋柔轉(zhuǎn)移了話題。
“我總是模模糊糊有個印象,我有個小妹妹,我摸過她肉乎乎的小腳丫,可是長大之后他們告訴我這是我幻想的,把弟弟當(dāng)成了妹妹,可是我一直記得那個肉乎乎的小腳丫上有顆紅色的痣,這是弟弟沒有的。”向逆光看著冷秋柔。
冷秋柔縮了一下自己的右腳,她的右腳上有一顆紅色的痣,這是真的!她此刻才有了終于有親人的真實感,這是她前二十多年不敢奢望的溫情。
向逆光見對方眼眶泛紅,心里有點愧疚,她并不知道原身記不記得自己的妹妹,紅色的痣這種事情也只是在劇情介紹的劇場里知道的。不過她也很快走出了愧疚的情緒,她可以救冷秋柔,原身也一定是個溫柔的姐姐,這可能才是對她們最好的結(jié)局。
“爸爸媽媽是什么樣的人……”冷秋柔抹了抹眼睛,自嘲地笑了,“不管他們是什么樣的人,他們都不要我了。”
“他們……按照現(xiàn)在的說法就是重男輕女吧,極度的重男輕女。就連我自己生的女兒,他們也經(jīng)常冷嘲熱諷我,甚至教我去找人換個兒子。”向逆光說起這話,心里無端端生出一股痛苦悲傷,這不是她的情感她知道,這也許是原身壓抑不住的感情。如果說原身有什么追求和執(zhí)念的話,那應(yīng)該就是自己的女兒了。
“混賬!他們、他們怎么能說出這種話!我簡直都要慶幸沒在他們身邊長大……算了,養(yǎng)父母也沒做什么好事。”冷秋柔翻了個白眼,她覺得從小到大只在顧后為身邊才得到了一點點關(guān)心和寵愛,這也是她離不開的原因。她就像是賣火柴的小女孩,渴望溫暖,哪怕是一根火柴的熱量也不忍熄滅。
“我知道你的事情之后,跟他們攤了牌,最后大吵一架斷絕了關(guān)系,他們覺得有那個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兒子就夠了?!毕蚰婀鈫柕溃澳隳?,跟顧后為分手了嗎?”
冷秋柔轉(zhuǎn)開了目光,她還是無法完全割舍下對顧后為的愛:“我覺得你對他還是有誤解,這么多年,可能、可能他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你認為的那個人了……我跟他開誠布公地交談了,他還想娶我,當(dāng)然我還沒答應(yīng),我當(dāng)然會考驗他。如果、如果你實在介意,我也可以再緩緩……”
冷秋柔捂著頭:“我本來應(yīng)該很開心,我竟然找到了家人,可是為什么會這么左右為難。對不起?!?br/>
向逆光嘆了一口氣,伸手遞給冷秋柔一樣?xùn)|西—小天才電話手表!
冷秋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