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這么多,真的不考慮多買一丟丟咩“大師兄。”阮軟站在籬笆墻外喚了一聲,在得到眼神示意后推門而入,進(jìn)入那方溢著清新花草香的院子,拘謹(jǐn)?shù)卦陔x白衣青年一米遠(yuǎn)的距離站定。
將長劍置于石桌上,沈殷抬了抬眼,嘴角勾起一個(gè)淺顯的彎弧,定定地將埋低腦袋、極力縮小自己存在感的小姑娘看著。良久勾了勾手指,清冽如泉水的嗓音傳入阮軟的耳朵:“隔那么遠(yuǎn)作甚?昨兒見你與流光師弟可不是如此相處的?!?br/>
莫流光神經(jīng)大條、為人肆意,與身為掌門親傳大弟子,整個(gè)靈云門孺仰的大師兄沈殷不同。沈殷其人不茍言笑,哪怕是對著師尊無妄也常年面無表情,待人冰冰冷冷的。對著這樣一個(gè)人,很難生起親昵的心思。
阮軟抿了抿唇,小步挪到青年的對面坐下,攪著手指小聲問:“大師兄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將石桌上的長劍往前推了推,沈殷端起茶盤里溫涼的一杯茶水抿了口,出聲道:“練一套劍法與我看?!?br/>
“?”阮軟茫然地看了看他,又瞅了瞅桌上泛著寒光的長劍,半晌憋出一句:“就這?”
隨后她瞧見青年好看的眉梢挑了挑,一雙烏黑的眼望了過來。自覺失言,阮軟快速拿起桌上沉甸甸的劍走到院子中央,竭盡全力將自己最熟練的那套劍法演示了一遍。
最后一式劃出去,阮軟收了劍。乖乖坐到石桌前,有些期待地向前傾了傾身子,盯著沈殷的表情不放:“怎么樣,大師兄?”
這是她練得最熟、也是最拿得出手的一套劍法,輕易不讓人看的。
青年靜默著沒說話,手指磨蹭著茶杯杯口,濃密的睫毛覆蓋住眼瞼,少頃顫了顫:“勇氣可嘉?!?br/>
阮軟心中一梗。這是在嘲笑她沒能力而不自知,還在他面前求指點(diǎn)?心頭憋了一股悶氣,她鼓著腮幫:“那請師兄賜教?!?br/>
話剛說完,就見垂眸的青年小手指動(dòng)了動(dòng)。而后凌厲的一道勁風(fēng)貼著阮軟的面頰拂過,打在后邊的籬笆墻上,那朵出墻的粉花無聲落下。
僵直著身子的阮軟側(cè)過頭,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發(fā)被削落了幾根,長長的青絲盤落于地分外明顯。
“我跟師兄開玩笑的。”阮軟慫得很快,捧著自己被驚嚇到快要抽搐的臉呵呵笑,內(nèi)心將沈殷從頭到腳罵了好幾遍。
仗著自己是元嬰的修為欺負(fù)她一個(gè)連筑基都沒能成功的女孩子,真是不要臉!有本事沖著師尊臉上招呼,看會(huì)不會(huì)被狠狠修理一頓。
微微蹙了眉毛,被罵那人琥珀色的瞳眼望著她,疑問的語氣卻分外肯定:“你在心里罵我?”
?。?br/>
這是修了讀心術(shù)么?阮軟臉上掛起的假笑不減,笑得越發(fā)燦爛:“哪能呢?!?br/>
沈殷握著茶杯沒說話,一時(shí)間無言。